他对顾朝年稍稍有些改观时，睡着
少年缓缓往右倒，开始只是偏
偏头，后面直接倒在他腿上。
顾尘夜面无表情盯着顾朝年，熟睡少年对此毫无反应，甚至在他腿上蹭蹭，试图找到最舒服位置。
于是电脑那边手下便看到，自家喜怒不定老板任由少年枕着腿。
吴秘书知道
他不得不大早上洗个澡，穿好衣服问：“
画呢？”
顾尘夜单手系着领带，听到他话竟笑笑：“你画？”
对方重音落在第
个字，显然是在戏谑什
。
这就是你当反派原因。
小狗气得往外走，顾尘夜平静把画递过去。
对方语气太平淡，以至于顾朝年有种错觉，那就是顾尘夜早就埋好饵，等着自己跳进来。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子里闪过，顾尘夜吻落在他脖颈处，动作说不上多温情，像蝰蛇利齿噬咬皮肤，他忍不住呻吟声，顾尘夜难得安抚下他。
但这安抚只是在那个位置舔舔而已，顾尘夜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人，在这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即便自己还要叫他声叔叔。
对方把他抱到椅子上画画，没有用油画而是用水彩。
顾朝年后悔来找顾尘夜，不仅是个三流画手，还是个下流画手。
他边腹诽边照顾尘夜话做，上次涂鸦小狗显露人前，窗外风灌进来，殷红地方略微缩缩。
他声音不自觉发颤：“现在可以吗？”
顾尘夜没有回应他，而是用铅笔起个草稿，内容赫然是他之前描述那样。
顾朝年不易察觉呼出口气，连带着含着胸都挺起来，像支颤颤巍巍打开小玫瑰。
顾朝年瞬间开心。
吃完饭坐顾尘夜车去学校，他本来不愿意坐对方车，这个AI性格太阴晴不定，上秒笑下秒要你命。
虽然顾尘夜没要他命吧，但在他身上画两只小狗，昨天又在他后面画只，庆幸学校不是公共澡堂，不然他立刻退游。
上车前他是这想，上车后他靠着舒适座椅，不知不觉闭上眼补觉，嗯……明天再骑共享单车吧。
顾尘夜坐在车上视频会议，少年识趣地没来打扰他。
比起油画厚重，水彩无疑要清透很多，浅黄和玫红稍稍调和，在纸上晕开便成肤色。
画外他皮肤白皙，相贴皮肤透出绯色，画中少年同样透出绯色，连尾后那粒小痣都般无二。
他被顾尘夜亲得狠，忍不住骂句老色批。
—
早上顾朝年打个哈欠起床，没打算起这早，纯粹被顾尘夜弄醒。
然而紧接着他听见句：“需要细节。”
什细节？
顾朝年还来不及多想，顾尘夜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顾尘夜体温向来比他低，被顾尘夜抱住宛如被冰冷蝰蛇缠住，今天他吹会儿冷风，反倒觉得顾尘夜怀抱无比炙热。
他分神是短暂，下秒顾尘夜低低地在他耳边说：“比如两个部位要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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