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本不喜欢这些朝中大臣们,尤其士族出身大臣,透着股子骨头里傲气儿,在他们眼里,自己这种人,即便再位高权重,怕是连泥土都不算。此时对这位林少尹却有些改观,傲气自然是傲气,但有人气儿,有心,也踏实。
战局刚结束,众人还惊魂未定着,那疑似陛下人已经捂着胸口,带着禁军亲卫走。
看着河阳王背影,乔亥绝望地闭上眼睛,那些
林晏上前,对“皇帝”行礼,“让大王受惊。”
“林少尹莫要多礼,本王挺长时间没经历这好玩事。”
乔亥略睁大眼睛,也对,既然是计谋圈套,皇帝如何会来冒这个险?那自然是替身。
而会这说话,只能是那位不羁河阳王。
河阳王嘴角微翘,不说话时候颇有些雍容气度。这位大王在京中诸宗室王公中,是个特别存在,比如他身份,他是皇帝现活于世唯亲兄弟;再比如他性子,荒唐得厉害,堆男宠,听闻其中最得宠是个卖胡饼家,故而京中笑谈,“生女可为妃,生男亦不让”;再比如他与皇帝关系,御史们弹劾他奏章垒起来有三尺高,这位大王也直逍遥着。
六神无主普通食客听这话如得佛语纶音,纷纷蹲伏躲藏于桌案墙边柜台等处。
皇帝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秦祥则挡在皇帝身前,与众多侍卫严阵以待。
看看明显处于劣势己方,乔亥知道今日在这里讨不到好儿。这种战局,重在“谋”,对方预料在先,于房梁上埋伏神箭手,雅间和散座中埋伏下多于自己几倍人数,战时又利用地形,掐准时机把自己人堵在雅间里“瓮中捉鳖”,占天时地利人和,自己焉能不败?
乔亥盯那“胡商”眼,想知道这是败在朝中哪位将军手里。那“胡商”亦看他,比个手势,若干人朝乔亥围拢过去。
“乔公,去窗边!”乔亥几个亲信还在殊死护卫。
河阳王虽有“那样毛病”,对林晏等士大夫却尊重得很,有人是不可亵玩。面前这位,河阳王在心里再添句,与他若有个什,只怕自己才是在下面那个……这样人,还是留给阿兄在朝堂上用吧。
林晏身边侍从把个水壶递给河阳王,河阳王皱着眉,把里面鸡血洒在自己胸口些,歪头看看秦祥,促狭心起,顺手抹他脸。
秦祥无奈地笑着任他抹上,“奴婢扶着大王。”
观场漂亮埋伏战秦祥微笑着对林晏道:“此处就拜托林少尹。”
林晏郑重点头,行礼恭送他们。
然而如何走得?
对方剑到底架在他脖子上。乔亥看看,自己人已经十不留。
片刻,酒肆内尘埃落定。
那指挥人扯脸上络腮胡须和假眉毛,露出极清隽眉眼,虽他还穿着身翻毛皮胡服,戴着胡帽,但乔亥也已认出,那分明是京兆少尹林晏!
乔亥惨然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步郑二等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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