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果断转移话题:“本座不需要朋友,你走吧。”
谭昭忽然拍手起来,副如梦惊醒状:“对,说这久话,还没做自介绍呢,叫余温书,主业风水,副业画师,偶尔还兼职做点小生意,请多指教。”他自己说完,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这职业简直时髦度点满啊。
“余温书?”
谭昭非常响亮地应声,然后就非常自来熟地拉着人去吃饭:“来来来,你受伤,多喝点鸡汤,这家野店风味虽然粗犷些,但胜在食材新鲜,滋味甚是不错。”
从……没见过这样人,
“说笑话,很好笑吗?”
“好笑,太好笑!你没听他们说吗?是天道孽子,天煞孤星,接近人,没个能有好下场,就这样,你还想做本座朋友吗?”这声音冷得出奇,也带着十足嘲讽,嘲讽自己,也嘲讽别人。
谭昭对曲凭意称不上解,这也才不过第二面,但他自问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曲凭意命格如何他算不出来,但人嘛:“觉得这点儿也不好笑。”
“哦,是吗?”
气氛忽然变得凝灼起来,谭昭忽然笑,点头道:“当然,再说,做天道孽子有什不好?”他都做好几个世界。
曲凭意忽然近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似乎很关心本座脸?”
谭昭向旁边靠,倚在廊柱上道:“自信点,把似乎去掉,老早就告诉你是个画师。”
“你可真是不怕死。”
“承让承让。”谭昭抱拳敷衍地摆摆,“你此番下山,应该不止是找办事这简单吧?”说真,要不是因为原主心愿,就算是给他十万八千两黄金,他也绝不会掺和落凰山事。
曲凭意此人身处局中,跟人形麻烦也没差多少。
曲阁主莫名其妙跟人同桌吃饭,灌碗真鸡汤,味道就像人说,风味简朴,但大概是冬日里,这碗鸡汤足够滚烫,稍稍温润下内府。
他放下碗,道:“今日是冬至日。”
“咦?居然忘
系统:是哦,你天道爸爸还经常给你劈雷玩~
[打是亲,骂是爱嘛。]
曲凭意闻言呼吸窒,差点又咳出血来。
谭昭歪理,说起来那绝对是套套:“就算是孽子,那也是亲生,生而不同,并非你之过,倘若下次有人再这说你,你就说他们连天道孽子还不如。”
“……”不知为何,曲凭意觉得和此人聊天真累,还有点费血。
再者说,这位主也不是什好相与人物,未到后面,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曲凭意抬眸看眼人,轻轻地坐下,他伤还未好,又强行离开落凰山,自然不太好受:“所以,你是在等本座来找你。”
“话没那绝对,在想如果你下山来找,就同你交个朋友,就这简单。”谭昭真诚地开口。
“朋友?”曲凭意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内力翻涌,口血飙出来。
这也太夸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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