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刚站起来,声音就从对面传来,带着十足威胁意味:“苏老师作为个高中教师,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个烂赌鬼吧?”
啧,这威胁人模样,简直跟开地下赌场虎哥模样,而虎哥现在正搁大牢里吃牢饭呢:“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
这话当然是没说完,因为谭昭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得就将个茶杯捏成粉末,就像武侠小说里威胁人样:“你知道,虎哥赌场是谁举报吗?小伙子,消息不大灵通啊。”
这位冯先生已经开始有些怵,这年头语文老师长得比他帅就算,居然点子这硬:“你、你就不怕虎哥出来报复你吗?”
谭昭听完,脸木然,他个在古代混这久人都没这些人迷信啊。
其实原先谭昭还脑补什有后妈就有后爹,两个儿子夺家产狗血戏码,但事实上,真相远比脑补更加荒诞。
冯家父母就是冯修岚亲生父母,并且从这位冯先生描述中,两位还非常恩爱,他们育有二子,冯修岚是小儿子。
所谓生意做得越久,就越迷信,当年冯母怀孕时,怀是双胎,可当朝分娩,龙凤胎里,却只有冯修岚活下来。
冯先生找风水先生打听,说什冯修岚八字冲杀四方,娘胎里就“夺”妹妹养分,若养在跟前,必定于亲人不利。
远处听着私家车,虽然他已经不大懂车,但大概也能猜到它美好价格:“好啊。”
驱车到茶楼,经过三道门,谭昭终于见到这位先生真面目。
出乎意料,是个三十来岁青年人,当然,对方自称姓冯。
冯啊,这个字在谭昭喉间过过,并未主动开口。
“苏老师,大伯不在家,听说修岚伤腿,不知情况怎样啊?”
谭昭也没再坐下,将手里粉末擦干净,推推
冯氏夫妇原本就盼闺女,又听这番话,当即就将冯修岚送到外婆家,连名字都没取个,冯修岚名字,据说还是外婆取。
前些年,冯修岚外婆病死,“理所应当”被认为是克死。
“这位冯先生,国家科普封建迷信这多年,原以为没有必要,今日见您,倒是觉得国家还是非常有远见。”谭昭如是道。
“你——”
“冯先生既然没话要说,那就走。”
冯修岚生得眉清目秀,即便多年野蛮生长,也难掩俊秀,这位姓冯青年五官要粗犷许多,但眉宇间却也有两分相似。
是冯少年亲人啊,谭昭摇摇头:“冯先生既然关心,何必来过问这个外人,直接去找冯修岚不是更好吗?”
“……”不知好歹,冯先生脸上闪过丝不耐,“苏老师有所不知,家修岚近些年与家里有些矛盾,不愿见们这些亲人。”
“啊?”谭昭适时地表示疑惑。
这位冯先生脸上为难片刻,立刻就痛快地将冯修岚事情说出来:“您是修岚老师,也不瞒您说,修岚出生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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