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天,你没吃没喝?”文讷心疼不行,茫茫大海上,没有淡水没有食物,烈日灼烧,身体泡在高盐度海水中,这是多残酷折磨啊。
“是啊,渔民找到时候,已经脱水很严重,皮肤也被灼伤,好在恢复快,不然你见到就不是这样。”
“你应该是被日本暖流带到日本附近,日本暖流是北赤道暖流在菲律宾群岛东岸向北转向而成,主流沿中国台湾岛东岸、琉球群岛西侧往北流,直达日本群岛东南岸。”包子抱着手机在查着资料,适时卖弄句,只得到胡萌两个白眼。
“船是宁波,船员有福建有广东也有江苏,他们帮砸开铁链,给水喝,给饭吃,把带回北仑港,还把送到医院,回头
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倒把卢振宇搞得受宠若惊:“哭啥,又没事,不但是撒手没,还是星矢呢。”
“对,星矢,打不死小强。”包子又接句,胡萌气猛踩他脚。
卢振宇将自己经历娓娓道来,那天他孤身人前往仁爱总会,路上稍微有些拥堵,到地方之后,霍神父和义工李先生已经在门口车里等着,转乘他们丰田轿车路向东北方驶去,他还问呢,为什不去松山机场坐飞机,李先生说霍神父忌讳坐飞机,们去基隆港乘船。
没聊几句,卢振宇就感觉后颈噼里啪啦,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坐在后排霍神父用电击器偷袭自己,导致休克。
“当醒来时候,四下黑咕隆咚,不停晃荡,还有海浪声,知道自己船上,手脚都戴着钢铁镣铐,而且是固定在船上,根本无法动弹。”说到这里,卢振宇语气消沉,似乎不堪回首。
那是他人生最黑暗经历,在漆黑底舱,手脚都被铁锁链固定住,就像是被送上祭台前牲畜。
文讷想到那天,台北直在刮风下雨,海上风浪更大,卢振宇像几百年前黑奴那样被锁在船底,这是何等绝望,何等痛苦啊。
“本来以为会有人给送吃喝,但是直没有,船身晃动越来越剧烈,比在游乐场坐海盗船还剧烈,终于,船散架,从中间断开,整艘船七零八落,突然间手脚就能动,抓个救生圈不敢撒手,被海浪抛到几十米高处,又落下来,然后五层楼高浪头打过来,那时候什都不想,就只有个念头,活下来……不知道过多久,对来说秒钟就像个世纪那样难捱,总之,天明,海面平静,只剩下个人,就这样在海上飘着,飘着,没有水喝,没有食物,每天看日出日落,你们不知道,海上日落多美丽……”
病房里鸦雀无声,三个年轻人都被深深触动,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如此渺小,卢振宇活下来需要多坚强意志和多强悍体魄。
“数着日出,共过六天,终于被渔船救起来,这时候已经快飘到日本。”卢振宇笑呵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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