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很虚弱,还再发高烧,连手指都动不,那女孩眨眨眼睛,走进来,蹲在唐尼面前,歪着头看他:“你好点?”
是江北口音,唐尼心中暗道不好,警察定还在搜捕自己,搞不好通缉令满天飞,偏巧自己失去行动能力,得亏这是个小女孩,万是大人发现
唐尼是极其危险国际职业杀手,要抓到他必须依靠全民力量,江北市公安局发布通缉令,唐尼肖像复印几千份,发到淮江每条航船上,张贴到两岸沿线各单位,电子版也推送到每个出租车司机,每个长途客车驾乘人员手机上,至于机场火车站治安卡口,更是将其肖像贴在显著位置。
韩光判断,唐尼在车辆落水后第时间就爬出汽车,潜游到艘运输船旁,借助掩护远离事发地点,然后上岸潜逃,凭他本事,二十四小时之后,怕是已经到境外,所以通缉令只是亡羊补牢行为。
“悬赏多少,头儿?”薛老实在制定通缉令前这问过句。
“正常来。”韩光这样回答他。
……
江北,南郊水网密集区域,个荒僻鱼塘旁边,草棚里,唐尼从昏迷中渐渐醒来,他做个很漫长梦,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澎湖渔村和同村小美,碧浪白沙,椰林斜阳,可是清醒过来之后,才发觉身上盖是稻草,湿衣服已经被脱下,面前还有燃尽火堆,衣服已经烤干,摸摸后肋,枪伤也处理过,虽然手法很粗糙,但总归是包扎好不再流血。
唐尼这回失手,他在中国做事从不用枪,更不会随身带枪,他有完备证件和说辞,不惧怕任何警察临检,但是身上有枪就不同,大陆警方对枪案重视极高,用枪杀人会带来许多不必要麻烦,而且唐尼认为,用枪杀人是对个真正职业杀手侮辱,杀手在古代叫做刺客,难道在没有狙击步枪年代,刺客就不会杀人。
不带枪,直接造成唐尼在面对警察追击时候无法还击,身上中枪,子弹从右侧肋下穿入,停在体内,他不得不驾车冲下淮江,在汽车入水后爬出车窗,正巧抬头看见船底阴影,于是他利用船只掩护,扒在船体侧,仅露出口鼻呼吸,但是伤口不停流血,他担心失去知觉落入江底淹死,用船舷上草绳把自己捆在船上,期间有过几次短暂休克,后来这艘船离开江面,驶入河汊子,唐尼记忆在这里就变模糊。
但是他确定,昨晚真见过小美,那个甜甜美美澎湖少女,自己随父母迁往台北时候,她十三岁。
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唐尼警惕起来,但是他能从脚步声判断出来人体重不超过百斤,应该是个不难对付人,脚步声在草棚外停好阵,草编门帘掀开,张小脸探进来,那刻唐尼冷酷如铁心仿佛被丢进炙热熔炉,竟然是小美!准确说是个和当年小美长得样女孩,不过十二岁,还是上小学年纪,纯美善良,如同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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