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
，是个河南覃县
号码，张洪祥知道是谁打，没接，过
“稿子
写好，您看看行不？”卢振宇将打印出来稿件呈给老张。
张洪祥扫
眼：“不能用，登报用宣传部给通稿就行，谁让你采访那些要饭，你该去参访参加行动公安干警，城管执法队员，搞点正能量歌功颂德，懂不懂？”
“懂，这篇只能发在公众号上。”卢振宇点就透。
“那就发在公众号上。”卢振宇刚要走，忽然想到什
，问他师父：“您昨晚上很早就睡？”
“咋？”张洪祥瞪他眼。
就跟着老乡进城来要饭，现在家里小楼也盖起来，就等着娶媳妇，等娶媳妇生娃，全家出来起要饭，可惜现在不行。”没胳膊人叹口气，娴熟用脚拿出烟来，点上抽口。
卢振宇无言以对，上次采访太浮光掠影，只看到丐帮组织残疾人乞讨事实，没想到现实背后残酷。
采访完毕，警车也来，赵大头作为漏网之鱼被警方带走，会移交给近江公安局，让他接受法律审判和惩罚。
胡萌也采访完出来，副黯然神伤表情，她说这些孩子和小雨涵不样，都不是拐卖来，而是家里自愿送出来干活，每月丐帮给他们家里五百到八百不等钱数，等于是租用儿童乞讨牟利。
“可以想象，他们被遣返回去之后，依然没法进课堂学习，而是等风声过去，再次来到城市乞讨。”胡萌都快哭，“谁能管管这些孩子啊。”
“没啥。”卢振宇溜。
张洪祥把门关上，给自己打针肾上腺素，慢慢缓过来，长叹口气，昨晚上幕浮现眼前。
十点半，老张打个车来到彻夜营业烧烤大棚，点好菜之后打个电话，半小时后丐帮帮主骆驼到，对老朋友在炉火旁烤着肉串，喝着小酒，直唠到十二点，骆驼要走，说被窝里娘们等着呢，老张说再来两个腰子补补吧，不由分说点两个大腰子，羊鞭羊球各串，十串烤韭菜，骆驼只得又陪他喝几杯，拖到十二点半，说啥都得走，这回张洪祥不再强留，说老伙计你保重，得空咱再喝。
骆帮主回到出租村外时候，联合执法大队已经进场，村里人声鼎沸，他见势不妙立刻溜走，连手机都扔，这年头警方擅长用手机定位谁不知道。
当晚除骆帮主溜之大吉之外，赵小燕在城里网吧包夜，也成漏网之鱼。
卢振宇沉默，中国法律还不健全，不能剥夺这些孩子父母抚养权，为人父母是很崇高件事，但又是完全没门槛件事，有些人天生不配当父母。
……
行动结束，卢振宇和胡萌也不休息，回报社继续写稿子，写完稿子发出去才在沙发上躺会儿，到中午，张洪祥才回来。
卢振宇向张哥做汇报，说除老骆驼做漏网之鱼，其他人全都落网，包括赵大头在内。
“知道。”张洪祥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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