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露出个忧愁笑,轻声说:“阿姨,您不记得?是小文。”
刘红梅下想起来,小文,这不就是儿子自作主张带回家那个小姑娘吗?
她心中有些不快,但也知道人家直在照顾自己,语气缓和道:“哦,是小文啊,卢瑟呢?”
“哦,报社有点急事,他去处理下,”小文宽慰道,“伯父那边您也不用担心,刚问过大夫,伯父已经脱离危险,目前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这说,刘红梅颗悬着心放下,她又打量着自己住这间单间病房,突然有些不安:“小文啊,这……这是怎回事啊?”
同,确定不是假警察,这才稍微放心,但还是给张洪祥发条微信。
……
卢振宇老妈刘红梅躺在走廊长椅上睡迷迷糊糊,觉得身下硬邦邦长椅怎变得这柔软,或许是做个噩梦吧,此刻应该是躺在家里床上,她伸手拉被子,却觉得有双手轻柔地为自己盖上被子,还仔细地掖好被角。
刘红梅半睡半醒,只觉得这是儿子,她拉着儿子手,边闭目养神,边絮絮叨叨地说不少话,突然觉得这只手纤柔细嫩,不像儿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见个美貌小姑娘坐在自己床边,正耐心地听自己唠叨,不时地轻轻点头,还伸手摸下她额头,又从自己腋下抽出支体温表,举起来看温度。
“还是烧,”这小姑娘轻柔说道,“来,阿姨,喂您吃药。”
小文笑道:“阿姨您尽管放心住,有朋友认识这儿院长,切都安排好,分钱不用多花。”
“哦……那怎好意思……”刘红梅客气着,彻底放心。
“阿姨您先休息,出去下。”文讷走出病房,老爸张洪祥匆匆从电梯里出来,冲女儿摆下巴:“那边说话。”
早晨医院到处是人,最热闹莫过于茶水间,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没人地方,张洪祥才说道:“托人打听到,卢振宇是被刑事拘留,涉嫌故意杀人,昨晚上开车撞他爸那小子,死!”
刘红梅只道这是个小护士,只是奇怪为啥没穿白大褂,在她服侍下,坐起身来把药吃,然后躺下接着睡。
又睡不知多久,再次醒来,睁眼看到仍然是那个小护士,仍然没穿白大褂,不过正对着窗户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似乎非常焦急。
刘红梅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走廊,而是间单人病房,看起来档次还很高,自己正在挂着点滴。
那个小护士打完电话,转脸看到刘红梅醒,赶紧过来问,阿姨,您口渴吗,帮您倒点水来喝吧?
刘红梅此刻满心困惑,想起昏迷丈夫,又发现儿子直不在身边,望着这个小姑娘,越发觉得她面熟,拘谨地问檤:“呃……姑娘,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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