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嘉轻声说道:“你们以为自己救条生命,是不是?”
文讷皱眉道:“难道不是?”
程嘉嘉嘴角微微露出丝苦笑,哽咽着说道:“古代被判凌迟犯人,家里但凡有点点钱,都会贿赂刽子手,请他在开始行刑时候就给犯人心窝来下,让他痛快走,不想再被他们刀刀凌迟,只是想要个痛快而已,这有什错吗?”
两人都愣,对视眼,然后看着程嘉嘉闭上双眼,任凭泪水不断流下,浸湿枕头。
文讷想想,带着歉意柔声说道:“那,嘉嘉,对不起,那你能告诉,你为什要选择租小船,然后费劲划到湖心,然后才……嗯,做这件事吗?”
病房里,程嘉嘉躺在洁白病床上,打着吊瓶,面色苍白,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干净病号服领口里,可以清晰看到脖子上鞭痕。
旁边床头柜上,插着文讷刚带来鲜花。
文讷拢下裙子,轻轻坐在床边,握着她冰凉手,怜惜地望着她,说道:“嘉嘉……”
程嘉嘉动不动,像个植物人样望着天花板,过半晌,才微启干裂嘴唇,沙哑地说:“你们是谁?”
卢振宇拉张凳子坐下,凑过来说道:“程嘉嘉,们直在找你,再晚步你就没命。你到底怎想?”
道割腕要割两只手,这样死亡成功率比只手要高得多。
卢振宇和文讷对视眼,都感叹:这得对人生多绝望,才会这认真研究z.sha方法,然后义无反顾付诸实施啊!
医生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伤者什人?”
卢振宇想解释,文讷抢过来说道:“同学!”
医生点点头:“最好抓紧通知她家人。”
程嘉嘉苦笑下:“反正已经准备死,也不怕你们笑话。”
此时文讷脑海中,已经闪过好多诸如“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之类浪漫诗句,她赶紧说:“们不笑话你,你说吧。”
程嘉嘉犹豫下,有些害羞低声说道:“其实,就是怕……要是死在宿舍里,她
程嘉嘉微微转动脖子,看卢振宇眼,低声说道:“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卢振宇说道:“们是江北市北泰晚……”
文讷咳嗽声,跟他使个眼色,说道:“们是省公安厅,正在调查起案子,怀疑张大头团伙涉案,需要你提供些帮助。”
程嘉嘉依旧望着天花板,半晌轻轻说道:“别骗,又不傻。”
文讷谎言被轻易识破,很窘地看眼卢振宇。
“好大夫,”文讷问道,“那,们能进去看她吗?”
“可以,但病人还很虚弱,尽量时间不要太长。”
“谢谢大夫!”
“慢着,”医生摘下眼镜,捏捏鼻梁,叹道,“这小姑娘身上有很多伤痕,好像被人长期虐待过,建议你们报警处理。”
卢振宇和文讷对视眼,都明白他指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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