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这时候已经是百爪挠心。他原来以为是自己老爸找关系原因,现在看来,张大记者真这牛逼话,那自己老爸绝对没这大面子。
总编往张大记者那边看眼,转过脸,压低声音问卢振宇:“小卢啊……呵呵呵,不知道你跟张老师……这个,怎称呼?”
卢振宇没明白他啥意思:“怎称呼?”
总编笑道:“你们是亲戚?”
卢振宇更纳闷,挠挠头:“应该……不是吧?们家没姓张亲戚。”
璧石。
靠墙摆着中式沙发,前边摆着个小茶桌,上面全套茶具。
最里边靠窗隔间后面,是排带锁玻璃柜。柜子里放着部相机,还有大大小小几个镜头。
借着玻璃柜反射,隐约看到隔间里面坐着个秃头,夹着烟,二郎腿抖抖,正在打电话:“……对,有好手串就给留着……花梨紫檀都行,只要东西对……蜜蜡不玩。哎,你要是喜欢玩蜜蜡话,跟你说,你去找老谢,老谢玩蜜蜡玩得早……那当然,他那都是好东西,哈哈哈……跟你说,老谢玩手串还有个段子,你听完都能笑死……”
这时候,那人好像看见总编,在隔间后面扬下手,算是跟总编打招呼,然后接着打电话:“……不跟你说段子,这来大领导,赶紧把正事儿说……上次你不是说老钱进块牌子吗?松下问童子,和田白,籽料。对,没错,带皮子,巧工那个,你知道他个龟孙跟要多少钱不……”
“那张老师怎单单点你跟他实习?他可多少年没收过徒弟。”
卢振宇心说,你问,还想问你哪。他也不知道怎回答啊,只有往张记者那边看眼,苦笑下,挠挠头。
张记者电话打完,站起身来,提着皮带,边把花格子衬衫往裤子里塞,边叼着烟,含糊地笑着:“不得,总编大人驾临视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边说着,边扫眼卢振宇,微微笑,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半块普洱茶饼,对总编招呼道:“来来来,老石,让你尝尝真正好东西……丫头孝敬,零年
总编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在门口沙发上坐下,自己掏出烟来点上,抽口,对卢振宇说道:“看见吧,这就是张老师,他亲自带你。”
卢振宇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心说,果然够牛逼,总编来都不理。
总编笑道:“张老师,张洪祥,张大记者,整个江北数数二大名记。你知道吧,江东省得过中国新闻奖记者不多,张老师算号。”
接着他就看到隔间后边,颗秃头歪头夹着电话,两只手举起来象征性作下揖,意思是谢谢总编夸奖。
总编名义上是说给卢振宇听,其实就是在恭维张记者,他对卢振宇笑道:“整个江北报纸界,有高级记者职称也就四个人。咱晚报里就两个,个是,个是张大记者。咱集团副总,当年就是他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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