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想起前日，掌灯仙子也说过类似
话，只是蓦地听她说出口却不知是何滋味：“这种玩笑话不能随便说着玩。”
“玩笑话可不就是随口说来玩，难道还要认真说来吗？”
应渊原本以为自己很是
解她，现在方知，他根本摸不透她心思，她从前说话都是温温软软，有时还会撒娇，可现在却言辞尖刻：“你原来不是这样。”
颜淡低着头磨蹭
阵，飞快地说句：“帝座，
先走。”她转过身那瞬，应渊不由抬手拦下，好似有种感觉，这步迈出便是诀别。颜淡停住脚步，抬起头看他，双眸如琉璃般通透，很像温顺小动物。
应渊摇摇头：“你去罢。”
瑶池盛会那日，芷昔中途有事便匆匆走开。应渊也没细问，顾自在周围走走，待转到角落，只见个很是眼熟身影站在那边，踮起脚去抓斜斜从莲池边探出来花枝。
应渊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抬手攀着那支莲花：“你怎
个人躲在这里？觉得那边太过吵闹？”
对方顾自看着莲池，连声音也是干巴巴：“不是吵，不太喜欢待着。”
应渊不由怔，这个声音语气，似乎和芷昔不太样，可是看容貌，却又是没甚差别。他低低地嗯声：“那就回去罢，瑶池这聚总要个三五天，少两个人谁也不会发觉。”
“你以为，你是在和芷昔说话是？可不是她。”她逼近步，脸上笑容居然有些艳丽：“你说，等到你眼睛能再看见时候，定会认出来……原来，也只是随便说说罢。”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些什，好些事纷至沓来混沌片。末，他返身往回走，正好瞧见掌灯半边身子摔进轮回道，而颜淡正好抽回手——原本，掌灯正抓着她手腕苦苦支撑着。
最后，颜淡绝然从七世轮回道跳下去。
应渊其实知道，掌灯仙子不是被她推下去，颜淡看似顽皮，却不会做出这样恶劣事情来。可是那时情状，即使他相信，却无能为力。他只是没想到，颜淡居然敢跳下去。
他将掌灯仙子拉上去时候，芷昔站在不远地方，秀眉微皱，眼神澄透，直直地望着掌灯仙子。她走到瑟瑟发抖掌灯面前，只是冷笑声，然后顾自转身。
那日，应渊又回到地涯，闭上眼依照心里熟记路线走到
应渊愣片刻，脱口而出：“颜淡？”
他不会忘记掉她声音，在他什都看不到时候，也只有这个人陪着他说话解闷。可是，她竟然和祗仙子生如此相似容貌，任谁眼便可以看出她们之间关系。那，这半颗菡萏之心……
“你现在终于记起来，那你打算怎还报？”
应渊又是怔，只得说：“你说什就是什……你想要什？”哪怕让他把这双眼剜还给她也好，折修为赔她也好，只要她说得出，他就去做。
可是颜淡却说：“那些日子……好像有些喜欢应渊帝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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