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将手上
堆东西摔到桌上
颜淡露出清澈笑颜：“对啊，
还是头次炖汤，就是为
让山主尝尝看。”
余墨轻轻咳声：“是
……”隔片刻，坐起身子，轻声道：“那尝尝看。”
颜淡立刻倒碗汤送到他手上，只见他用勺子舀口迟疑半晌才送到嘴边，又隔好会儿，微微颔首说：“还好。”
颜淡不由心道，照他这个模样看来，莫不是觉得她第次下厨定会炖出很难喝汤，所以才弄得这悲壮？她不开心地嘟着嘴，嘀咕着：“就算是第回那也可以煮出很好吃菜来，谁规定就定要难吃？”
余墨伸手捏捏她鼻尖：“在嘀嘀咕咕说什？”
颜淡在凡间颠沛流离过这阵，却从来没有学过怎做菜煮汤。大约是戏班子里那群人先入为主，以为她是什富贵人家出来，这种烧火做菜事从来不让她做，生怕她个不小心把厨房给烧。
于是，颜淡只能灰头土脸地生火炖汤。她特意请教过百灵，把山鸡老参汤炖法问个明明白白。昨天时候，她留心到山主吃得很清淡，副食而无味模样，觉得该加点荤进去。
颜淡把老山参和山鸡木耳块洗干净，守在炉子边候着。她是第次下厨，兢兢战战，生怕火候过把汤炖烂，也怕没炖到火候不够鲜美，待炖时候差不多，就点点地放盐，她心中点数都没有，万盐放多，前面成果就全部毁于旦。
颜淡喝口汤，突然明白件事：老天爷定是公平，她在音律上窍不通，但是在下厨手艺上点就会，两相抵消。其实她还觉得自己赚，毕竟弹琴什，放在清平时候还可以，若论实在，远远不及会做菜。
她自问是只很实在妖。
他这个动作很随意，却透出些亲切来。颜淡是那种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典范，笑着说：“没有没有，什都没说。山主，这汤真只有‘还好’而不是‘很好’吗？”
余墨将快空汤碗放下，用勺子敲敲碗沿：“你自己过来看。”
颜淡凑近过去，被余墨在额上敲记：“里面还有沙子，以后把木耳洗干净点。”
颜淡目瞪口呆，她在余墨面前几乎是刻不停地做蠢事，这全然不是她平常水准。
翌日天还没大亮，百灵连门都不敲，气势汹汹地径自破门而入。颜淡那时还在迷糊，揉揉眼睛看见百灵虎着脸在桌边坐下，不由问：“怎？”
颜淡欢快地端着汤去找余墨。而他恰好坐在书房外面长椅上，微微眯着眼小憩，待看到颜淡过来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颜淡立刻记起之前做那些蠢事，稍微犹豫下，但是看见手中盛汤瓦罐，又立刻坚定起来：“山主……”
余墨支起身，随手整理下外袍：“怎？”
“山主，熬汤给你，你喝口？”
余墨看看她，再看看她手里瓦罐：“你是第回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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