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再将身子前倾些:“想当山主姬妾,你能不能顺便把块儿送掉?”
族长摸着胡子,很有点不好开口:“颜淡,其实据之前几回两位山主挑人情状来看,山主喜好实在不是你这样。”
颜淡
她原本以后手臂上尸斑过不多久便会自己消退,谁知到现在,非但没有点消退,反而多长出块,再这样下去,她定会变成天地间第只长满尸斑花精。
这几日,族长开始挑选出些美貌族人,打算送到铘阑山境给两位山主大人当姬妾。这件事,每隔五十年必有回,从不间断。
那日颜淡正到族长家作客,只见他在箱子里摸半天找出只小巧锦盒,打开给颜淡看:“你来得正好,想来想去不知该送什过去,幸好突然想起还有这个压箱底好东西,你看怎样?”
锦盒打开那瞬间,颜淡立刻闻到股似兰似麝香味,顿觉通体舒泰:“这看上去像是颗丹药。”
族长点点头,将锦盒盖上:“确是颗丹药,叫衍碧丹。当年祖上还是用千种药材炼制成,驱除阴气,调养身子,都用得上。”
野心,可向别人屈服,未免也太丢脸面。
“你说,从外面看过去,松树和竹子哪个牢固些?”族长端起茶杯品口茶,问道。
“应该是松吧。”
“确实是松树,可是你看,每逢大雪天树上压满积雪时候,竹子每回都会被压弯,而松树却挺得笔直,然而到头来竹子没有断,可松树却折枝桠,你说这是为什?”
颜淡怔怔:“因为松不肯像竹子样变得弯曲。”
驱除阴气?颜淡只觉得热血沸腾,硬生生按捺住激动问:“族长,你莫不是要把这颗丹药送给铘阑山主?”
“是啊,金银珠宝、酒器美人,这些东西便是加起来只怕也不如这颗丹药来得珍贵,已经教人把衍碧丹写在礼单上送去。”
颜淡沉吟着:既然礼单已经送出,而她也是花精族,若是乘着现在把丹药给私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过等到族长把东西送出手,她再去盗出衍碧丹,应该就不会连累到族人罢?
她蓦地站起身,身子微微前倾,紧张地问:“族长,那两位铘阑山主有没有易女装怪癖?或者,是不是那种弱柳扶风、比女人还柔弱那种?”
族长抹抹汗:“这、这种话可不是随便乱说……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族长抬手在桌子上敲:“在凡间也有句俗话,木独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个道理。铘阑山主现在有这个本事独秀于万妖之中,们就要臣服。当妖也要会看情势,明明知道硬拧着没有好下场,何必还要硬着来?不就是弯弯腰嘛。”
颜淡顿时肃然起敬。
颜淡以为,不管是妖抑或凡人都可分为三类,人物、人才、人渣。
族长是个人才,赵桓钦是人渣,想来那素未谋面铘阑山主该是个人物。
待到入秋时分,颜淡开始很有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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