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不由看他眼,只见少年皱着眉,颇为沮丧模样,心中忽然动:“凡人有句古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就是再喜欢侬翠姑娘,她心里却惦记着玄襄罢。”
南昭脸下子涨得通红,这副模样就算不是耿然变色,也离不远,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句话知、知道,可、可是、没……”
颜淡本是出言试探,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轻轻拍拍他肩,好声好气地劝说:“这种事,当断则断,她若无心你便休,你也拿出点男人魄力来。”像南昭这样秀气老实少年,若是养得不好,难免变成娘娘腔。
南昭低下头,轻声道:“颜姑娘说得是。”
颜淡正待趁热打铁多劝导他几句,只听道寒得掉渣声音从身后传来:“颜淡,你过来。”
,然而这些不过是隐没在背后衬托其人风采,仅此而已。
颜淡低头看画,那画中男子眉目,果真和柳维扬生得模样。可惜这画笔法虽好,画中人神韵却不足。
“这就是玄襄殿下,是历代邪神之中本事最高,最有才情位。”南昭低下声音,“侬翠姊也只是在很小时候见过他回,就时常梦见,就算到出阁年纪,还是想嫁给他,她曾说过就算当妾也没关系。后来玄襄殿下战死,她也觉得殿下只是失踪而已。”
颜淡心里咯噔下,道:“可惜柳维扬不是邪神,最多是长得像罢。”
南昭嘴角牵起丝笑,微微有些苦涩:“就是柳公子和玄襄殿下生得太像,而柳公子身上还有邪神血脉,侬翠姊才会心认定他就是殿下。”
她冻得哆嗦,方才慢慢地想,这声音听起来,约莫大概仿佛,是柳维扬在说话。
看来东窗事发,他也该是知道自己被卖。
颜淡默默点头:“这样说来,倒也有道理。”
这世间长得十分相像,已是不多,而柳维扬身上还有邪神血脉,更是真几分。何况他现在根本想不起自己从前是什人,做过什事,而所有记忆中断那块正是在仙魔之战。
她也不得不承认,柳维扬是邪神玄襄这件事,很可能是事实。
颜淡叹口气,打从心里同情他。从前他在追寻自己身世时候,完全游离于三界之外,天地间再没有他同伴。而现在,如果他真是邪神,那天地之大,他将再无容身之地。当年仙魔之战打得轰轰烈烈,便是想忘都忘不掉,若是天庭上那些人知道邪神玄襄还活着,那三十万天兵每个都来补刀,也尽够受。
她刚叹完这口气,只听身边少年也幽幽地长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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