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垂着头,低声道:“这便睡。”
余墨被她这样折腾两下,已是睡意全无,只得闭目养神。也不知过多久
余墨怀疑地看她眼,便没再深究。过会儿,只见颜淡抱着堆事物出船舱,随后外面传来东西落入水中声响。他反而有些犯疑,她要是早这听话,那也罢,只是现在突然来这出,未免也太奇怪。
谁知颜淡回到船舱,就乖乖坐在他身边垫子上,声不吭、动不动地待着。
余墨有心事,繁杂伏羲术数更是看不进去,只得草草地洗漱番,熄灯睡下。他偶然回头,只见颜淡目光灼灼,正盯着自己拉开外袍手。他不禁皱皱眉,慢慢地脱下外袍,只见颜淡眼神变得愈加热切。
余墨想这大约是他弄错,便躺下侧身向着另边。
隔片刻,颜淡却慢慢挨过来,在他耳边温温软软地开口:“山主,要把中衣脱睡才舒服。”
刺客明里暗里地刺杀放毒,最后连石灰粉都用上。
颜淡过得很滋润,拷问手段愈加层出不断。
“若是知道会惹上这多麻烦,在南都就由着那两个人去。”余墨捏着伏羲算术书,心绪烦躁。
颜淡奇道:“那个裴洛不是相府公子,哪里惹来这许多仇家?莫非是欠债不还?”
“他已经不是相府公子。你还没听说过,去年末时候,这天下便是他们裴家江山。”
余墨身子僵:“这样就可以,你去睡你。”
颜淡轻轻叹口气:“是,山主。”
余墨看她眼,只见她脸上那个表情分明是失望。他抬手扶着额,心想,这回应该也是他弄错。正这样想着,只觉得有双柔软手伸过来,只手替他捏着肩,另只手还顺着背脊往下摸。余墨下子坐起身,句“你到底想做什”几乎脱口而出,只是这句话旦说出口实在是太丢脸,方才硬生生忍住。
颜淡见他坐起身,立刻虚心讨教:“是捏得力道不对吗?”
余墨看她阵,淡淡说:“看你也累,早点睡罢。”
那段时日,她刚到铘阑山境,而外面时局却大变。颜淡恍然大悟:“所以说,大周正处于储君帝位之争,那裴公子还有兄弟,他们开始为帝位互掐,掐着掐着就连暗杀下毒手段都用出来。”她最后定下个结论:“帝王将相定过得很充实,时常都有叛乱、平乱、逼宫、仇杀。”
余墨看她眼,低头看书,觉得和她提起这种事真是不明智之举。
只是那些刺客来次又次,突然不来。颜淡从早等到晚,开始坐立不安,习惯真是件要不得事。
余墨耳边听着她窸窸窣窣不知在折腾什,虽然对着书册,可是那些正楷入眼,也不知讲些什,只得搁下书:“颜淡!”
颜淡立刻放下手上堆东西,很是无辜乖巧地说:“看那些人以后都不会来,之前那些个刺客还有东西留在这里,打算都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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