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语气平淡:“你想知道为什会看出你和那两个刺客都是伙,而你还是领头?”她直视对方,慢慢道:“没有恶意人在靠近别人时候,是不会这样小心。如果没有害人之心,如果你只是普通樵夫,又怎会提防?”
那人不由喃喃道:“原来如此……”他说话,这口气便泄,吐出几口鲜血软倒在地。他倒下,颜淡立刻连连咳嗽,好阵才缓过来,嘟嘟囔囔:“明明都快喘不过气来,还要憋着气和他说话,咳咳……咳咳,要命……”
夕阳终于慢慢落下去,凉爽晚风带着湿漉漉水汽
韵律。他看见溪上浮着尸首,眼角微微跳,脚步却没停,慢慢走到小船之前。
颜淡不由心道,看那人身法,本事定是比刚才那个要高,还更加谨慎,如果自己玩些小聪明肯定就被戳穿。不过这种人谨慎归谨慎,只怕疑心病太重。她向着那个黑衣刺客微微笑,霎那容颜更增丽色。
那刺客反而愕,往后退开两步。颜淡坐在船板上,眼睛眨不眨地瞧着他:“现在已不是你对手,你给个痛快好不好?”那人更是惊愕,谨慎地走上前,倏然剑划过她手臂,然后猛地后退。颜淡闷哼声,伸手捂住伤口,可是还有鲜血不断从指间渗出。那刺客见她如此还是没有动静,知道她真不是他对手,便放心地走上前:“你要给你个痛快?”
颜淡咬着唇,往船舱里看眼:“本事低微,及不上家公子半分,你要对付本来就是根指头就够。”
“若用你来逼你家公子出来不是更好?”
颜淡急忙道:“家公子病,不然哪由得你们放肆?”她说完就慌张地捂住嘴。
“病?好,就给你个痛快!”剑尖向着颜淡心口疾刺过去,只见她突然扑过来。这剑落空,而她却已经近在咫尺,要把长剑拐过来伤她已经不可能。颜淡拔出短剑,噗下刺入那人胸口。她本以为要很大力道才可以,却没想到余墨剑异常锋利,下子就刺进好几分。
颜淡急促地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把那刺客推开,忽听脑后冷风袭来。她转身,差点被尸首压在下面。颜淡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刺入自己小腹剑锋,顺着剑身慢慢往上看,那个樵夫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你原来是真没有功夫,却能杀两个同伴,厉害厉害。”他收回长剑,随便用衣袖抹去剑锋上血迹,转身撩开船舱外幕布。
他正要弯腰走进去,忽然背上凉,紧接着股尖锐疼痛慢慢溢满全身。他回过头,只见颜淡吃力地支起身,手臂微抬,手上短剑已经掷出。那人强自支撑,冲到她面前,举起长剑就要往她身上斩落。
只听颜淡抬起手腕,淡绿衣袖滑落到手肘,她细白手臂正有道鲜血淌下来,结成血珠从手肘滴落:“受伤只有这道,”她搬起船板上那具尸首手臂:“你刚才那剑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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