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站起身道:“师父。”
颜淡瞧他眼,终于放下心来,原来她还没有跟不上凡间习俗,至少当着师父面前,还是日为师终生为父。
秦绮立刻抓过件外袍,为师父披上:“师父,你这回赢吗?”
道长言不发,掌拍在石桌上,整个桌面跳动下,茶杯啪声摔在
喂,你们这叫对师尊不敬吧……
秦绮撇撇嘴,很是不屑:“这次老头子想出办法来,地方选到瀑布底下。喏,就在下面那块石头上面,还说如果棋子被水冲掉也不能复盘。这样还叫下棋?还不如说是在耍赖皮嘛,虚伪。”
颜淡插话道:“瀑布在哪里?”
秦绮很干脆地说:“带你去好。”
瑰丽夕阳之下,细细迷蒙水雾也被染得淡红,被风吹,便湿漉漉地打在脸上。条玉带从山石上冲击下来,宛如银龙落地,倾泻于碧水寒潭。寒潭边上,种满菡萏,莲叶还微微打着卷儿,色泽鲜丽,
教给你可好?”
颜淡遗憾地说:“没练过武。”
“没关系,从头教你遍,从基本功开始,保准你学会!”
唐周凉凉地说:“师妹,她就这把骨头,要从基本功练起话,只怕要全部拆开来才行。”颜淡消沉地看着他,竟然这快就恢复正常,早知道就不说来这里,真是失策。
“叫秦绮,你叫什?”蜜色皮肤女子又摇摇她手。
烟水中有两人对弈于石上,年长那位看来已经颇有些年岁,灰发稀疏,眼神锐利,清明如年轻人。颜淡坐在石桌边上,嘟囔句:“你师父很像们族长呢……”都有个锃亮秃顶,十分亲切。
秦绮好奇地问:“哪里像?”
颜淡张张嘴还没说话,就立刻被唐周打断:“咳。”颜淡默默地闭上嘴,转过头看着水雾弥漫中对弈两人。
只见柳维扬发丝衣衫尽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修长有力手指夹起枚棋子,按在平整石块之上。他这按看似轻描淡写,棋子却嵌入石中,足足有半分深浅。瀑布冲击下来,怒吼着击打在两人身上。柳维扬脸色微微发白,双眸子却同往常样波澜不惊,落子时候又快又稳。
忽听声长啸,颜淡吓跳,手上茶壶险些拿捏不住摔在地上。接着眼前花,道人影已经近在眼前,如疾风般把夺过她手中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嘟咕嘟地喝两大口。
“颜淡。是……”她转头看看唐周,唐周立刻会意地接上:“她是远房表妹。”
果然是表妹,这样没意思……颜淡微微嘟着嘴,含含糊糊地应声。只听唐周问句:“师父在里面吧?”
秦绮立刻露出鄙夷神色:“正缠着柳公子下棋呢。”
颜淡在心里想,为什会露出这种表情啊,凡人不是有种说法叫“日为师终生为父”,是她记错,还是她已经完全跟不上凡间习俗改变?
唐周用毫无回旋语气说:“肯定又输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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