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拿过颜淡手里长剑,慢慢道:“这样说来,你该是知道这凶徒是另有其人?”
沈老爷立刻闭上嘴,脸色灰白:“哪里有什凶徒……这天干物燥,失火也不算什奇事,你何必……”他看起来是害怕得厉害,不论唐周问什,都闭口不说话。
唐周叹口气,只得还剑入鞘。忽听颜淡语音带笑,温温软软地开口:“你真是不打算说实话?那也好,之后你千万不要招供呦。”她憋天,没人陪着说话,难得有人送上门来,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走。
沈老爷干脆闭上眼,打定注意不理睬他们。
颜淡蹲在他身边,悠然道:“本朝有位大人对刑法很是精通,官拜刑部尚书,在他手底下从来没有人敢不招。这位尚书大人姓迟,叫迟钧,你听过没有?”她点着对方眼皮:“迟大人说啊,挖眼珠算什,要把眼皮割干净但是眼珠还在,那才叫本事。”冰凉手指从眼皮上滑到鼻子:“割鼻子有什不起,要割得正好,还能和从前样呼吸才好。而舌头留着却没什用,拿掉也免得叫喊太凄厉。”
虫鸣之声,更有别样滋味。
颜淡沿着田间小路走几步,忽见道灰色人影窜出来,不由往后退开几步。那人和她打照面,两人俱是怔。颜淡看着那人就觉得异常眼熟,立刻就想起来:“你——”那人抱住脸,边逃窜边大叫:“不是,不是……”
只听声风响,唐周衣袖翩翩,衣襟带风,从那人头上掠过,剑鞘划,将那人点到在地:“说,沈家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放?”
那人立刻赔笑道:“怎会去烧自家宅子呢?”
此人竟是沈老爷。
颜淡笑眯眯:“你知不知道什是活剥?听说把人放在火上烤到三分熟,然后皮肉就会松动,只要刀隔开点,再揭……”沈老爷睁开眼睛,颤声道:“说,全部都说出来!”
颜淡轻摇手指:“不不,你还是别说。师兄,你去点堆火,们来试试看活剥之刑到底是不是和那位迟大人说样,然后再慢慢地、点点地,割。”
沈老爷颤声叫道:“沈怡君和同是……手
颜淡走上前,微微笑:“既然庄子不是你放火烧,沈姑娘定就是你害死。”
沈老爷苦笑道:“姑娘莫要说笑,怎会去害自己亲骨肉啊?”
颜淡铮声抽出唐周手上长剑,这才发觉这把剑实在太沉,她踉跄下,险些对着沈老爷脸剑劈下。唐周在身后扶她把,剑身偏,正好钉在沈老爷脸边。沈老爷吓得冷汗涔涔,好声好气地商量:“颜姑娘,小心,千万小心,手莫要抖。这把剑太沉,还是让唐公子拿比较稳妥。”
颜淡微微嘟着嘴:“你还胡说,沈姑娘才不是你亲生女儿。”
沈老爷干脆得回答:“是,怡君确不是亲生,但是直待她如己出。就算她有时候又疯又傻,还是待她如此。怎可能会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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