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看着莲池底下,微微皱眉:“这……”
和浮在仅剩几分池水
之后相熟,她时常会旁敲侧击,却什都挖不出来,日子久也就厌倦,再也不在这件事上动脑筋。
她醒过来没多久,便听外面锅碗瓢盆声响大作,外面脚步声响杂乱,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失火,失火!”
颜淡骨碌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利落地穿上外裳,推门出去看。
只见唐周正从客栈外面回来,神色有些微妙,看见她时轻声道:“你猜这失火地方是哪里?”
颜淡眼波转,接口道:“沈家?”
,在堂堂花精尊严和温饱生存之中徘徊许久,慢慢低低头:“知道。”
唐周很是满意:“菜都凉,可以动筷。”
她从善如流,立刻拿起筷子,只见唐周又是筷子敲下来。他缓缓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句客套话?这时候你应该同样回句话,再起动筷。”
颜淡立刻反唇相讥:“你们凡人就是扭捏造作。”
这顿饭果真吃得她更加郁结,心神俱伤程度又加剧。用过晚饭,便是找家镇上客栈休息,颜淡几乎是沾到被子就睡过去,因为睡得太早,半夜就醒过来,便打开窗子透透气。
唐周点点头,声音低沉:“昨夜起火,等到有人发现时候已经烧去大半。”
“说不定是他们觉得事情败露,在这里也待不下去,索性就把火把宅子烧。”
唐周淡淡道:“这也有可能。到底是怎回事,去那里看看便知道。”
沈家庄子已经被烧成片废墟,只剩下几截残垣断壁。
片焦地之中,除昔日庭院中莲池还能看出形状之外,其余花厅厢房早已面目全非。莲池中有水,可在这场大火中,池里水几乎干涸。
只见唐周房内烛火还亮着,里面绰绰影影,可见他还坐在那里。唐周会来青石镇应该有他目,不知究竟是为什?
颜淡抬起手腕,看着上面那道禁制,轻轻地叹口气:看来时之间还是逃不掉。虽说凡人辈子都不长,她还等得起。可是看唐周这样,活个百八十岁应该不成问题,那她有可能要受他欺压过个五六十年。
岁月,有时候真很残酷。
之后这觉似睡似醒,梦中有无数个零碎片段闪过:先是她站在莲池边喂鱼,周围萦绕着沉香淡淡香气。然后是她置身于云雾之中,看着人在雾气中翩然而来,那人穿着袭飘逸长袍,前襟袍袖上面罩着冰冷铠甲,举步之间沉稳而高贵。
转眼间,雾气散,她正对着族长那象征智慧锃亮秃顶,忍不住轻笑出声,抬头之时,正好看见前方那双幽深漆黑眼。那是她第次见到余墨。他是个生得俊雅雍容男子,嘴角噙笑时有种很生动清俊隽然。只是边被这样双幽深眸子盯着,边又眼尖地瞧见对方手上茶杯咔声裂成两半,她立刻开始猜想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这位山主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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