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回到客房,正要脱下外袍,发觉颜淡也跟来进来,施施然在桌边坐下,手支颐,另手摆弄着茶杯。唐周瞥她眼:“你不回避?”
颜淡笑吟吟:“就坐在这里说话,定不会朝你瞧。”她语气顿,又道:“你昨日问,有时候会不会有错觉,可是你在那口井里瞧见什?”
这件事和最主要事情比起来,根本就无足轻重。唐周随口嗯声,将湿透衣裳换下来。
颜淡轻轻笑:“这件事很重要,你不要
个很像爹爹背影男人在埋什东西,就躲在树丛后面看。爹爹埋完,就离开。刚想走出去,又怕他突然回来察看,只好动都不敢动地蹲着。果然没多久,爹爹又折回来,看见没人就离开。”她眼中阴霾渐深,冷冷道:“蹲得腿脚也麻,好不容易站起来走到爹爹埋东西地方,用双手挖土,指甲也挖掉,满手都是血,终于看到里面埋着东西。”她古怪地向着唐周笑下:“你猜看到是什?”
唐周低声道:“……是令堂尸首?”
沈怡君点点头:“是娘亲尸体,她全身都干瘪,像是被人吸去所有精血。她根本就不是被蟒吃掉,是被爹害死!这个畜生,知道娘会巫蛊之术之后,求着她教给他,然后用这个法子将她害死。后来爹大概发现他埋地方被人挖过,就开始怀疑们俩姊妹。妹子是傻,浑浑噩噩什都不知道,他能怀疑其实也只有。为不被他看出破绽,不知吃多少苦。后来们家就迁到这青石镇上,这镇上不断有人离奇死去,看死状就明白是怎回事,却没有办法阻止。”
她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泪光莹然:“幸好妹子她……什都不懂,什都不知道,这切,只要个人懂就足够。”她用衣袖用力在眼角擦:“你认识那个叫凌虚子道士,就是爹爹害死,他恐怕也是因为查到什。唐公子,看你还是离开吧,越快越好。你师妹年纪还小,又这样聪明,如果死在这活死人庄里多可惜。”
唐周终于想到之前那个闪而过念头是什:这家人行事处处透着古怪,明明是父女,却互相提防、中伤。
沈怡君两次提到颜淡,也让他有种不好直觉。颜淡本来是不会有什意外,却被他封去大半妖法,遇上应对不来事情也很有可能。
他转身折回前庭,在拐角处和个人撞在起。那人身子温软,轻轻啊声,赫然是颜淡口音。
颜淡偏过头,看着他身湿淋淋狼狈模样,微微笑道:“咦,师兄你怎大早就去游水?”
唐周看着她,只见她笑容可喜,肤色细白,宛如刚出产上好白瓷,模样温良,却满肚子坏水,淡淡道:“昨夜晚都在游水。”
颜淡听出画外音,走上前温柔地开口:“现在还是四月光景,若是着凉可怎生是好?师兄你快快去换身衣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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