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够他窘态,松开手,准备离开时候,撞上平常欺负他坏孩子们。那人吼声,不看路找死啊,欺负他们坏孩子们,害怕缩缩脖子,说对不起哥哥。
那人发现坏孩子们视线落在他身上,突然对他笑,留下句这是小学同学,你们跟他好好玩,然后转身离去。
坏孩子们来到他面前,重新高高扬起头颅,拿他跟那人作比较,对他拳脚相加,嘲笑他下半身东西,最后,甚至把他裤子扒下来,在空中晃悠几圈,笑着疯玩拿着跑。
他捂着下半身,追几步,看见人,又困窘缩回小巷子。他不敢出去,直等到天黑,才小心翼翼从小巷里走出来,回家。
在家里走廊里,他倒霉地碰见邻居,领君尖叫声,说他是变态。开家门,好久没回来父亲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眼神里迸发出厌恶神情,质问他怎这幅样子。
记,没有人会喜欢个异类。父亲渐渐也对他冷漠,时不时用种幽深目光望着他,又过两年,父亲回家次数越来越少,每次给他留下生活费,也不在家里休息,匆忙地回来,匆忙离开。
他不敢问,只能天天个人待在空荡荡家里,个人生活。
每次出去,他都害怕遇见小孩。这片人都知道有他这个长不大,没人疼异类,坏小孩都喜欢欺负他。
直到他快成年,这个问题都没解决。他心灵年纪长到十八岁,身体却还是停留在五岁,谁都可以欺负他。
曾经跟他上过所小学坏孩子都已经长大,还不放过他,有次碰上,把他拽到小巷子里,强行脱下他裤子,看着他下半身,发出刺耳地狂笑。
他说不出来话。
父亲把钱甩在他面前,愤怒离去,他突然大声喊住父亲,问父亲:“还是你儿子吗?父亲。”
父亲甩门,说:“有时候,宁愿没有你这个丢人现眼儿子。”
丢人现眼
“记得你今天也十八岁吧?哈哈哈哈哈,结果这玩意这小,你说,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哈哈哈哈,你辈子只能当个小孩,体验不当男人滋味,弄不女人,都不算是个男人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炫耀跟他讲,他跟好几个女孩,上过床,感觉非常爽。最后,还大笑着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笑着说要给他朋友看,还说因为他朋友不相信他认识个侏儒人,所以他今天看见他,才会拦下他。
他在地上扭曲扭曲狼狈样子,好像跪在主人脚下条狗。然而身体痛苦,远没有心灵上痛苦严重,他脸上火辣辣,不愿意接受事实被别人揭露,他恨不得杀他。
越长大,越不幸。因为他无法再骗自己,他不是异类。
他心灵是个成年人,身体却是个小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真正男人。他不甘心找片子看,结果没有丝欲望……可就算有欲望能怎样?他这幅可笑身子,又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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