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盛瞪起眼珠道:“敢情都在说们小郎君啊,这算什怪事!”
陈操之微微笑,向祝氏兄弟点头,大步奔过。
这日上午,陈操之温习遍《小戴礼记》,又练小半个时辰书法,自去年四月以来,他每日习字时间都在两个时辰以上,依旧保持每日抄书习惯,至今已抄书近百卷,宗之和润儿是不愁无书可读,但就书法而论,长进不明显,笔法固然是纯熟,可是意韵尚不生动,尤其是右手《张翰贴》式行楷,因为只凭记忆临摹,日复日,反倒越来越觉得学得不像,失欧阳询笔意,又觉得白马作坊有芯紫毫笔较硬,提、按、转折之际不够灵活自如,想着哪日做支羊毫笔试试。
午后,陈操之在桃林间漫步,寻找作画灵感契机,在溪畔又遇祝英台,祝英台带着个小僮,手里把玩着玉如意,点头微笑,错身而过,并未交言。
陈操之虽不是有心要探这祝英台秘密,但毕竟心里横亘着那个久远传说,好奇心难免,有意无意朝祝英台脖颈和胸前扫两眼,祝英台脖颈柔细,喉结不甚明显,但很多男子喉结也不甚突出,以此来判断男女不足为凭,至于胸脯,非礼勿视,陈操之只是掠眼而过,也
之准备画两幅桃花图,幅就叫《碧溪桃花图》,这幅是全景构图,要把狮子山以东至桃林小筑这片都画入图中,另幅暂定名《窗外桃花三两枝》,这个是他比较擅长,不用太费心神构思。
陈操之在狮子山头眺望半晌,徐邈、刘尚值、丁春秋也上来,指点树影花色,笑逐颜开。
每日惯例,从狮子山下来后,陈操之主仆便绕湖奔跑。
明日徐博士便要开讲,在此求学吴郡、会稽士族子弟也都到齐,入住小镜湖畔木楼,这些士族子弟三个月未见陈操之主仆绕湖奔跑,这日又见到,又是阵笑谈,尤以那个贺铸笑得最放肆,特意站到湖边等着陈操之三人过来,大笑道:“徐氏学堂三大怪事,陈操之主仆绕湖竟逐排第,哈哈。”
冉盛本欲发怒,却又奇怪地问:“那另两怪事又是什?”说话时,足下不停,已经从贺铸身畔奔过,还扭着头等贺铸回答。
陈操之道:“小盛,莫要分心,咱们是在行散,行散不当会落下身病痛。”
贺铸愣,看着陈操之主仆三人迅速远去背影,跌足大笑:“哈哈,寒门穷士也敢说行散,真是笑死人!”笑阵,又觉得不大对劲,心道:“这个陈操之说什行散不当会致病,莫不是在讥嘲?”冷笑声,回木楼敷粉薰香去。
冉盛边跑边哈哈大笑:“小郎君,们是在行散啊,哈哈,徐氏学堂三大怪事,绕湖竟逐排第,那第二怪事和第三怪事又是什?”
路边杨树下有人答道:“绕湖竟逐排第、双手书写排第二、早起登山排第三。”
陈操之侧目看,杨树下笑吟吟是祝英台、祝英亭兄弟,还有两个健仆跟着,说话正是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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