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苏清风道,“跟吃鱼吧。”
苏槐并不是完全鬼,他母亲是人类,给他留下半人血脉,因此他也能吃人间食物。
苏槐点点头,望着苏清风去厨房背影,低声道:“吃道长也行。”
苏清风没听见这句话,回头道:“什?”
“没什,”苏槐乖乖巧巧地跟上去,道,“给
苏清风“哦”声。
八年前,道士局被更名为天师局,他也从道长变为天师,但苏槐总喜欢喊他道长,这多年从未变过。
苏槐抬手抚过苏清风脖颈,冰凉指腹摩挲着淡青色血管,这本来是足以致命位置,但苏清风没有防备。
苏槐抹去那点其实已经很淡漠鬼气,嘟囔道:“道长只能染上个人气味。”
苏清风失笑,道:“真把自己当猫吗?”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那枚装着煞符纸,道:“给你。”
他松手,黑猫轻盈落地,变成个少年。
“道长。”
苏槐扑在苏清风怀里,抱着道长腰肢,脸蹭在道长肩窝里,鼻息间满是熟悉又温暖气息,他眯起眼睛。
他喜欢味道。
苏清风低头,当初还不过他腰小野鬼早已长高不少,如今抱着他,就像某种黏人大型犬……还喜欢嗷嗷叫着摇尾巴。
也不用和他们打交道,当做没看见就行。”
苏清风道:“您很讨厌方士?”
“不是讨厌,是天师局上下都和他们不对付。”范宾“啧”声道,“要是他们敢挑衅你,你也不用怕,给你撑腰。”
苏清风点点头,走出办公室时还听见范宾在嘟囔:“要是浮鹤道人还在,哪轮得到方术局那群小人跳到们头上……”
苏清风闻言脚步微顿,垂眼敛去眸底神色,离开这里。
苏槐依依不舍地松开抱着苏清风手,接过那枚符纸。
煞从符纸里脱出,又在半空中聚成黑烟,就在它慌乱地想要逃走时候,苏槐伸手抓,就轻轻松松把它抓在手里。
煞对于苏槐来说不过是小零食,他吞下那团黑烟,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道长,饿。”
苏清风便知他力量应该耗损大半,否则平时这只煞,就足以让苏槐吃饱。
他道:“力量又耗损?”
苏槐委委屈屈地点头,把苏清风抱得更紧。
苏清风揉揉他脑袋,苏槐可以改变自己形体,平时是成年体,如果力量消耗太多就会变成少年模样——像现在这样。
苏清风没有问苏槐为什会力量耗损,他从不干涉这些。
苏槐依然黏着苏清风,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忽然又不满意道:“道长身上又有其他鬼气味。”
从分部出来,他先去菜场买菜,然后才回家。
“喵~”
大门打开,只黑猫早早等在玄关,晃悠着尾巴,在苏清风脚边转来转去。
苏清风弯腰将它抱起,黑猫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埋在苏清风锁骨间嗅嗅,又在他喉结上轻轻舔下。
苏清风:“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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