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个小竹篮,为两毛钱青菜和小贩讨价还价,中午支起小煤炉烧得脸烟火色。旅店只有公用厕所,茅坑坑板几乎随时都会断裂开来;澡堂也是公用,每天只提供半小时热水,洗澡漱口打开水洗衣服,全都要在这半小时内完成;房间不足五平方米,张床占去二分之;窗户下面就是菜市,每天不到四点就开始喧闹,晚上又是夜市,吃夜宵人往往要闹腾到两点钟。
如果离开上海,或许他生活会好些,但他暂时不想走。他也没有将自己这个多月实情告诉亲人,只是联系些过去生意场上朋友,他希望自己在哪里跌倒,就靠双手从哪里爬起来。他还希望能靠自己想办法,帮助那些因自己而失去生活来源老职工。
但生意场上朋友大多是在商言商,你失去赖以成就资本,也就失去与他们平等谈话权利。大多数朋友表示,如果卓木强巴自己生活困顿,他们可以给予定人道主义援助,但是,你想要重新发展这个企业和帮助你手下那批员工,那就得另论。如今这个市场已经不是以前你卓木强巴独断天下市场,你凭什能重新站起来?如果你没有最佳项目,企业根本无法生存,你拿什去养活那些靠你救济过来员工?商场上朋友们认为,他们暂时看不到卓木强巴发展前景,所以没有必要进行无回报投资……紫麒麟吗?当他们亲眼看到紫麒麟、摸到紫麒麟时候再说吧……
卓木强巴想到家里,虽然家里说有钱也算有钱,似乎随便哪件东西都价值上万元,但且不说那些东西不属于卓木强巴,甚至很多东西都不属于卓木强巴家,那是属于国家,叫国宝,那种东西,只能放在家里,旦出现在市场上,就要被判刑。另外他还能想到亲人就只有三个,个是教授,个是敏敏,还有个是英,这三个人他同样无法开口。难道让导师资助自己?卓木强巴想也不敢想,还要导师怎样,导师为自己没日没夜地操劳着,为自己断去条腿,甚至自己离开医院时导师还在嘱咐自己,难道自己就要像个吸血虫,非榨干导师全部血肉才肯罢休?敏敏家境不错,可是远水救不近火,更严重问题是这两三个月她有意回避自己,自己到现在还没想清楚是什地方说错或,是做错。英呢,这就更不可能,虽然肯定英会帮助自己,但是……
那些老员工们在电话里悲情哭声反复回响在卓木强巴耳边,自己:却时无力改变什,他变得沉沦而颓废起来。每天两点之后,夜深人静时,卓木强巴往往无法入睡,他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所做所为,或许真错。英为什要带着女儿离开自己?自己公司,却很放心地交给别人去管理,正如导师所言,自己太容易相信个人,可为什自己信任人,都要如此地背叛自己,究竟什地方出错?那应该怎样做,才是正确呢?他想很久,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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