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卓木强巴道:“大家坐近点,就没那冷。”
吹气如兰气息顿时让卓木强巴乱方寸,那几缕秀发贴在他脸上痒酥酥。他本能地朝敏敏靠靠,点头道:“嗯,对,该叫醒敏敏,不能让她再躺下去。”吕竞男垂下目光。
唐敏悠悠醒转,这次没有恣情地痛哭流泪,也没有撒娇不依,好像只是美美地睡觉,在她潜意识里,只要有强巴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自己也会没事。她头抗在卓木强巴腿上,平静地、淡淡地带着千丝笑意说道:“刚才做个梦,梦见们两人,化作两只鸟儿,在天上自由地飞翔,后来又变作两尾鱼儿,在水里……”说到这里,声音小,翻身在卓木强巴耳边细语说句话,嘻嘻笑。卓木强巴面色赧,咳嗽声,低声道:“别闹,教官还在旁边呢。”
唐敏这才注意到卓木强巴旁边坐着吕竟男,她先将自己往卓木强巴胸膛贴得更紧,才道:“啊,教官,你还好吧,们三人,总算没事。”
那狭小缝隙内,唐敏话字字入耳,吕竞男表情很奇怪,既不是笑容,也没有恨意,看不出羡慕,也没有嫉妒,好像刻意压抑成张机械脸庞。她冰冷地答道:“还说不上没事,外面风雪很大,们被困在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器械,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走出去。”
卓木强巴抱着唐敏,就像怀里揽头倦猫,道:“现在只希望胡杨队长他们能平安脱困,顺着激光发射器找到们。”说着,看看裂缝外肆虐风越发强劲,再次感受到人力不可与天抗衡。
唐敏醒转后,裂缝内气氛似乎发生些变化,有好几次三人都欲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似乎又都咽回去。卓木强巴夹坐在二女当中,看着她们几次欲言又止,想说几个笑话来调和气氛,却搜不出多少材料,只能左顾右盼,不时傻笑番。
如今,三人所剩下,唯有吕竞男背包中几样派不上用处电子工具、半瓶未吸完氧气,还有捆细绳,除此之外再无物。渐渐地,寒冷开始肆虐,在这方狭小空间无法活动开来,寒冷就像潮涌次次扑面而来,拍打着衣衫透风三个人。
终于,卓木强巴看出,不能再这样冷清地坐下去,那样只会让人感到更加寒冷。他开始讲述曾经人生历程、创业、婚姻、家庭,随后说些关于狗故事。他很清楚,呼吸道内水分子正在大量流失,这样他肺部或许会水肿,但他必须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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