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那支笔在短暂
停滞后左右摇摆，仿佛在寻找可以写字地方，它先朝着萧栗，后朝向裂口女，最后飞到
头顶灯鬼面前，在它灯泡外侧罩子上写道：
【纸呢？？！】
萧栗说：“这里太黑，不方便，你写在空中，
帮你念。”
笔仙：【……】
鲨你。
她说话时声音口齿不清，像结巴，每
次下巴都会发出脱臼般骨骼脱节声。
萧栗：“你问。”
女人视线落在自己胸前黑泥上，那上面原先印着字体已经被黑水污染，模糊不清。
她想会儿，说：“是什
时候死？”
萧栗：“你什时候死自己不知道？”
延长出来，往前方身影裹去。
在安全楼梯之前，人偶成功缠住那个人影，将她像蝉蛹般地裹起来。
那名工作人员在地上呜呜挣扎，萧栗靠近他，刚想让檀立将他放开，却只听“咯咯咯”声音，头发里工作人员蜷缩着身体，原本盘发散落开来，浑身骨骼都在沙沙作响。
檀立没有放开缠绕，可这人就像只蜘蛛，她扭曲着自己手，自己肩膀，活生生地从发丝缠绕里挣脱出来。
在做出这些举动同时，她直盯着萧栗。
他重复遍对面女人提出问题：“你算算她是什时候死？”
那支笔在原地转个圈，“看向”工作人员，随后在萧栗面前空中写道：【半个小时零三分十七秒前。】
萧栗如实念出来，对她说道：“该问你，你还记得什？”
女人似乎还没有从笔仙出现震惊里恢复过来，她这次沉默很久，才骨骼作响地回答：“很，突然，要，听从，命令，想，吃人。”
她是死在这里人类，死后被入侵灵异力量化作厉鬼，如果无法阻止，这样结束将是大部分
“回答，就，回答你。”女人托着自己下巴，像是害怕它在说话时候自行掉落，“回答错误，就，杀你。”
萧栗低头从口袋里摸索出支笔，回头对裂口女道：“凑个数。”
裂口女：？？？
在裂口女手指伸上来之前，萧栗转头又对女人道：“你等等，找个朋友回答你这个问题。”
说完，他也不等女人回答，就握着那支笔，念起召唤笔仙话，当然，是他自行缩减过后：“笔仙，帮忙回答下问题。”
这样面对面之后，萧栗才看清，面前女人虽然穿着工作人员制服，但嘴巴里，鼻孔里流下来也全都是黑泥，被她本身发丝遮盖耳畔也有，右上方脑袋被裂缝削去半，她已经死，却被某种灵异力量弄又“活”过来。
女人看着萧栗，腰部和肩膀骨骼错位，这导致她走路姿势异常艰难。
萧栗看着她：“能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盯着她看会儿，又看看他身后裂口女，忽地笑。
这笑，让她嘴巴里黑泥更多地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你得先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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