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便将这个月读过书说,张汝霖信口考问,张原
张岱听张萼把姚复比作孽畜,大笑道:“听说,昨日在船上就听说。”面容肃,问:“介子你这个赌得鲁莽,哪能用自己生科举来赌,那姚复生员功名算得什!”
张萼不以为然道:“介子他必胜,他有妙计,大父那日听说介子与姚复赌约,起先也很恼火,把介子叫去要严加呵责,也不知介子与大父说什,大父竟留他用饭,笑呵呵,问介子到底有无妙计,他却说天机不可泄漏,连也瞒着。”对张原道:“现在大兄也问你,介子你要从实招来。”
张原道:“这个事情确实不能早说,早说出去万泄露风声就起不到最佳效果,待从王季重先生那里学八股回来,差不多下月中、下旬样子,那时就可以施展妙计。”
张萼心痒难熬,但张原不说,他也不能逼着张原说究竟是什妙计,他前些日子还装着很忧虑样子向大父说起张原赌约事,说姚复到处拉拢生员,介子弟只怕要输,不料大父张汝霖不以为意,说让张萼到东张去看看,看看张原是怎埋头苦学,苦心人天不负,张原怎会输——
张汝霖又借机教训孙子张萼顿,张萼哪里肯服气,腹诽道:“什苦心人天不负,照样负,介子那是因为有妙计。”
它主人张宗子当年道试那篇‘文不在兹乎’八股文,背得出它就服,背不出它就踢——”
张萼大笑起来:“这说你是背出来?”
张原道:“那是当然,不然它怎肯服——要不三兄你骑它试试。”
张萼笑得直不起腰,连连摇手道:“不试,不试,哪里背得出大兄八股文。”
张岱也是放声大笑,对张原说:“介子弟若真能背出那篇制艺,把雪精送你。”
张岱听张原说要向王季重学制艺,问:“季重先生答应收你为门生?”
张原道:“还不知肯不肯收,明日要求族叔祖带去。”
张岱道:“大父现在有闲,你去对大父说。”
张原便与张岱去见族叔祖张汝霖,张萼自然是避之不及,自与清客们饮酒下棋去。
张汝霖在北院书房里整理些书札,听张原说来意,便问:“知你这个月来都在闭门苦读,都读哪些书?”
张萼便催着张原快背快背,不然白骡怎会服帖,张原便背诵道:“文不在兹乎?文值其衰,圣人亦自疑也——”
张岱笑道:“对,就是这破题,再背诵后面。”
张原琅琅地将当年张岱道试这篇两百七十二字四书义字不差背诵出来,张岱赞道:“介子弟真能强记啊,这白骡归你。”
张原摇头道:“不用大兄相赠,也是骑着玩,又没远路要行,大兄自己留着骑吧。”
张萼笑道:“大兄还不知道吧,介子还和本县另头大孽畜打个赌,那孽畜姓姚,叫姚复,赌注着实不小,赌是姚复生员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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