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看着这女郎侧影,苗条秀颀,很平常窄袖褙子穿在她身上竟是分外清新窈窕,小腰秀项,曲线跌宕流畅,仿佛支洞箫曲,圆润、婉转、轻柔、幽美——
商澹然回过头来,见这少年盯着自己看,稍感不悦,随即察觉这少年神情严肃,似在思索很要紧事,这让商澹然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个传闻,开口道:“这位小哥也是山阴张氏子弟吗?”
张原心道:“称呼小哥,那是把当小孩子,你有多大,也就大岁吧。”拱手道:“是东张张原张介子,今日是陪西张三兄来游园。”
商澹然猜出张原说三兄是谁,面色微红,问道:“那与姚生员打赌可是你?”
张原与姚复赌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少年张原狂妄,没入过社学、没学过制艺却要三个月时间写出清通规范八股文,简直是异想天开;也有说姚秀才作恶多端,天降神童要收拾他……反正说什都有,商澹然虽在闺中也有耳闻——
笑,侧过身子,轻声道:“不是他,那人见过,是个恶俗纨绔,从松涛亭外过时,那人还在亭子里呵斥奴仆,大叫大嚷,全不顾体统,山阴张氏子弟,呵——”
商澹然说话声音虽轻,张原却是听到,他这对耳朵现在堪称宝物,不但过耳成诵,简直还能当窃听器用,心道:“来相亲果然是这个小姑姑商澹然啊,看来三兄是没戏,不知三兄看到过这位商小姐没有,没被商小姐看上会不会气得捶胸顿足?”
老年仆妇梁妈听商澹然这说,也是愕然,不禁回头看张原眼,她们几个仆妇只知道今日来相亲是山阴张氏子弟,张原说他姓张,梁妈她们当然以为张原就是来相亲那位,却原来不是,倒费她们许多眼光来打量。
张原没理由还留在这里听人私语,向商澹然作揖,又向商景徽笑着摆摆手,准备上小船,武陵在解缆绳,却听身后商景兰道:“等下,请等下。”张原转过身,就见商景兰摇着她小姑姑手道:“姑姑帮报仇,这个张公子赢棋,姑姑帮赢回来。”
商景徽道:“姑姑不要赢回来,张公子哥哥是帮小徽。”
张原微笑道:“时气盛,让商小姐见笑。”
商澹然看着张原,这少年游园游湖,
商澹然“嗤”地笑,眸子斜睨张原眼,心道:“原来这少年是在岛阁上与小兰、小徽他们下棋啊,他也姓张?”说道:“不要闹。”对几个仆妇道:“去阁子收拾,咱们也要回去。”
输得很不甘心商景兰道:“姑姑,这位张公子能蒙着眼睛下棋,说蒙着眼睛就谁都下不过他。”
张原笑道:“景兰小姐,说过这话吗?”
商景兰却冲他“嘻”地笑,说道:“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姑姑在这里,你敢和姑姑大战三百回合吗?”
商澹然俏脸飞霞,啐道:“小兰,你就爱乱说话——梁妈,赶紧收拾器物,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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