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身体不太舒服,没来得及换衣服……”
她穿着厚厚睡衣,长发被包起,额头上贴着块热毛巾。
纪眠:“没关系,你发烧吗?”
娜莎脸庞泛着不正常红晕,说
纪眠:“要不要送你去姨妈家?”
纳托:“姨妈……姨妈最近生病。”
所以他才不得不搬出来,回到这里“家”。
纪眠:“刚好,带去看看吧。”
——
厄仁:“……”
尽管纪眠声音轻和,但这刻,厄仁却感受到比楚时野带给他更深恐惧。
他甚至有种直觉,搞不好面前这个看着文雅年轻男子,真会对他做出什很恐怖事情……
厄仁瑟缩着往后退去,原本嚣张气焰被彻底浇灭。
纪眠不再理会他,和缓地对纳托道:“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带你走?”
厄仁对上他眼睛,猛地哆嗦。
屋内气氛凝固,纪眠跨过门槛,向前走几步。
厄仁身上浓烈酒气之下,似乎还有另种味道。
那是……某种东西腐烂气味。
纪眠目光扫过厄仁身后,环顾四周。
仁并没有怎受伤,此刻却嗷嗷嚎通,好像很疼似:“是他爸!爸爸打儿子,有什问题!”
他说完,又对纳托怒目而视,摸到个空酒瓶丢过去:“你这个混账!看着被打,还不过来帮忙!”
嘭!
酒瓶在地上碎裂成渣,纳托色变,颤抖着后退步。
厄仁:“还想跑!你这个养不熟白眼狼,和你死掉妈样……”
纳托姨妈家,在城市另头。
上次他们送纳托来过这里,而这次,是纳托姨妈亲自为他们开门。
“是苏老师吗?”
纳托姨妈名叫娜莎,是个声音温柔轻细女人。
“听纳托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个很好老师。”
纳托:“……,想走。”
纪眠:“好。”
他们转身,厄仁没有出声,而是在背后直盯着纪眠身影。
三人刚出院门,屋子里又是阵响动,像是好几个酒瓶被起砸碎。
纳托低着头,言不发。他早已习惯这样动静,如果今天不是老师和房东先生送他回家,等待他,肯定又是顿毒打。
屋内片狼藉,除破碎酒瓶外,还有几个丢在地上玻璃管,底部残留着点粉色液体。
那似乎是某种药剂。
纪眠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厄仁身上,开口:“他是学生。”
厄仁:“那……那又怎样!还是他老子!”
“如果下次,学生再莫名其妙地受伤,”纪眠道,“你觉得你会怎样?”
他嘴里蹦出堆不堪入耳污秽骂词,歪歪扭扭地爬起来,要往纳托那边扑。
下秒,他脸上重重挨拳,整个人再次摔在地上。
这下力度不轻,厄仁叫得如同杀猪,半天爬不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愤怒地抬起脑袋——
楚时野漠然垂眼,暗棕眸底深处,如夜染般冰冷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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