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苏红娘突然就瞪着叶昭,问道:“喂,你跟哥说甚?”
晚饭当节儿,苏老大却是将她叫过去语重心长说番长兄如父道理,就在苏红娘莫名其妙时候苏老大才说,他已经作主正式将她许给那个小滑头,而且是聘书聘礼都收下。虽然是侧室,却也算明媒正娶,你不管怎都是寡居,叶公子又是大本事人,做侧室也不委屈你。而且婚期都给定,就在十天之后。
苏红娘气得够呛,差点和哥哥当场翻脸,还正想找叶昭算账呢,他却先提起这茬儿。
叶昭早有对策,笑道:“就好像说呀,挂名夫妻,可总得有个仪式,好吧,仪式不要也行,但要有个说法,也就是说十天之后,你就算有个名份。放心吧,咱俩关系准儿像现在这般维持不变,可要说没这个过头,你怎算叶家人,又怎算报恩?嫁话可是你先说,总不会反悔吧?媒人都找好,就老夫子。”
苏红娘冷哼声:“当时本想杀你。”
月色撩人。
黄埔滩上跑马厅实则颇为简陋,赛马路围圈绿草而已,四下甚至没什遮挡,只在东面有处简陋看台。
走在跑马厅旁泥石路上,概因洋人赛马时因场地狭小时常冲上跑马场边这条泥石路,是以这条路又被人称为“马路”,国内公路称为马路据说即由此而来。
不远处即可见深邃大海,波浪起伏,月色朦胧,颇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意境。
叶昭精气神十足阔步前行,身侧,苏红娘袭黑色燕尾服、锃亮黑皮鞋,古典大美女乔装打扮,活脱脱俊美小生,偏偏颦笑间妩媚动人心魄,令人升起万般遐思。
叶昭心下凛,却满不在乎道:“随便,伸脖子给你杀!”
苏红娘看他眼,没再说话。
两人就沉默下来,沿着泥石路在海边缓步而行。
夜色渐深,路上早没行人,远方沙滩上影影绰绰有几人,也不知道在做什。
“其实,是郑王府阿哥,不过你只要记得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红娘早就在府里憋闷极,小滑头忽然来约她出府“办事”,她自然满口答应,欣然换男装,却是令叶昭本来想好说辞全没用场。
瞥着身侧苏红娘,叶昭笑道:“穿男装真漂亮,看呀,你以后就男装打扮吧,出出入入也方便,就算回粤西,也裁身军装,女将军嘛!再说你部下,也要有统制服,可以汇聚人心,松松垮垮农民军是没前途。”
“你天书里都写着呢!”苏红娘抢白他句,穿袭男装,走在这个小滑头身边好像自然多。
“讽刺是吧?回头休你!”叶昭本来准备瞪她眼,可话却是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越小声。
对叶昭口不择言苏红娘既无奈,又有些麻木,而在知道小滑头并不是鞑子伙之后,对他这些小毛病却不知道为什,没以前厌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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