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比较郁闷是现在自己所做切好像都是被迫,是被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小丫头玩弄在股掌之间,尤其自己还是有百多年后知识现代人,叶昭懒散归懒散,可不会任由人欺负,更别说是个小丫头。
不过叶昭也知道,苏红娘虽说年纪小,但说实话其阅历见识之广,经历之波澜起伏惊心动魄,自己与之相比委实差不是点半点。苏红娘肩上担着可是数千条人命,若放百多年后,十七周岁,不过是懵懂无知学生呢。
想想叶昭也不由得不感慨,则敬佩,则怜惜,这是何苦来哉。
“苏姑娘,君子约法三章,你看依得不?从现在开始,不管给谁写信同谁会面,就算是你大仇家,你也不许发作,等救出你哥哥,咱们两清,你以后再见到要杀要剐,那时候都由得你。”
苏红娘略思索,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蒙着眼上雇来马车,等解开蒙眼黑布下马车时叶昭不由得苦笑,又到燕春院。
朝日之下,院中荫荫绿树,四面楼栏杆掩映,座座香闺玉阁竟是说不出美艳。
姑娘客人大多未起身,苏红娘、叶昭二人直上西楼大房,罗阿九成新跟班跟在后面,扶梯遇上大茶壶,见到叶昭大茶壶站旁规规矩矩问安,目中微有诧异,想来却是不知几时这位爷和姑娘出去。
进房走在最后罗阿九掩门,苏红娘看几眼叶昭,说道:“要给什人写信都由你,阿九帮你跑腿。要不要给府上写封信报平安?”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公子哥身份,这小滑头话更不尽不实,又身处险地,自要处处谨慎。
叶昭忙摇头,心说算,信送到,自己小命怕也没。
叶昭这才要罗阿九去叫大茶壶准备文房四宝,虽然靠窗摆张红木窗楹踏脚书桌,但叶昭想也知道达春地儿,是断然不会同书墨纸张结缘。
“不许写满文。”在叶昭动笔前,
眼看苏红娘定是要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想也是,哥哥身份都跟自己讲,万自己逃脱,她哥这条命就算送。
至于罗阿九给自己嘴里塞丸药,说是七日后不服独门解药就会毒发,想来苏红娘见自己神色也知道自己不信,没有丝毫威慑力,这才亲自跟来。
叶昭倒委实不信有这样毒药,就算真是中毒,如果太医都医治不得,他又哪里有解药?不过这江湖法子在这个年代或许颇有市场。
在苏红娘眼皮底下,叶昭实在有些无计可施,其实救个把洪门弟子倒无所谓,虽说太平军、洪门、清军等等都不会带给华夏大地光明前景,叶昭对这几枝力量也均无好感,但若不考虑其历史局限性,这些人群中总是有些为自己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义士,这种人还是颇值得尊重。
最起码。苏家兄妹应该是这种人,据说他们乃是广西客家豪族出身,可不是因为吃不上饭造反灾民,更不是因为逞凶斗狠伤人命才走上反抗官府之路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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