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想想是不是,马局缺钱时,就好像憋尿,第个想到就是您,可等人家尿完,第个踢走就是你,现在马局为什动你,那是因为人家马局以后都不再缺您那俩钱,就好像人以后都不撒尿,那还要尿壶干嘛?当然脚将你远远踢飞,免得您有味儿,沾马局身骚!”
老海脸上还是冷笑,道:“那你也是尿壶,还是最低级那种尿壶。”反唇相讥,说明陈达和话说进他心窝。
陈达和笑笑,看看表,道:“再说下去可就被人怀疑,后天程县长会来听专案组汇报情况,也会见见你,毕竟您是名人吗,要不要帮您做点什?”
老海奇怪地看着陈达和,轻轻摇头,陈达和笑着走出去,本来按唐逸构想是由陈达和取得他信任,帮他将证物取来,再报到县里,不想老海摆明不信任陈达和,亏得陈达和急中生智,想起后天程建军会来专案组,只有将话儿点到,由他自己和程建军讲吧,只是这功劳可就没自己份儿。而且对于老海后天会不会抖马鹏华底儿,陈达和也没有把握,当他懊恼地和唐逸通电话时,唐逸笑道:“七分人事,三分天意,咱们尽人事,就看天意,勉强不得。”看人家唐书记宠辱不惊淡定,陈达和又是钦佩又是惭愧。
哼,打吧,看看到底最后谁会后悔!
心里发狠同时又有些悲哀,自己未来命运似乎已经注定,自己再挣扎,也改变不什。
脚步声后,拘留室门被人打开,走进来名高大魁梧警察,手里拎着饭盒,老海认识他,刑侦大队陈队长,这些天老在拘留室跟前转悠,大概是老狐狸人吧,盯着自己别乱说话。
“陈队,怎送饭这种小事儿也劳烦您呢,真是担待不起啊!”老海大马金刀地坐着,语气里带着讥讽。
陈达和笑呵呵地将饭盒放到桌子上,也不客气,就在床边坐下,如果不是借送饭机会,除审讯,专案组人员是不许单独和老海接触。
“海经理,说起来您也是咱县名人,怎说折就折?看这次您不判个十年八年都得烧高香您。”
老海鼻子里哼哼两声,不屑地道:“总比给人做狗好,说吧,姓马有什话想带给?”
陈达和愣下,才寻思明白,敢情他将自己当成老狐狸人。这倒有些麻烦,自己说什他也不信啊?又怎会把证据交给自己?
琢磨下,解释自己不是老狐狸人只会更令他怀疑,也只有按唐逸话向下说:“马局倒没什话儿带给你,就是有些感想,海经理啊,你当初在外面可是威风八面,跺跺脚延山都要颤三颤,这延山城里谁不认识你海经理?可是在马局眼里,您觉得您是什?”
老海冷笑不语,陈达和笑笑:“或许您以为在他心里你是财神爷,是不是?地位很高,可以和他兄弟相称,亲密无间,其实呢?您,海经理,您在人心里,就是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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