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十来年前,死去那位国师。
“这长时间过去,有什事不能忘记?还留在这里干什?”袁香儿对着那古树后抹残魂说。
暗哑冰寒声音低低从昏暗中传来,
“像这样身罪孽之人,即使步入轮回,也只有被打入畜生道命运。为奴为役,任人驱使。又有何生趣,不如就此慢慢消散于天地间
“真是,都多大人,还和你师父样。”云娘看着那棵梨树,想起旧日往事,“很多年前,们曾经在这里住过,那时候,你师父也最喜欢爬这棵梨树呢。如今这树年纪毕竟大,果实结得也没有当年那样多。”
云娘和袁香儿都有驻颜之术,也就不适合在个地方久居。过个二十年,掩饰不住时候,总要将整个庭院搬走,换个地方居住。好在袁香儿已经摸清石桌小世界妙用,能在每次搬家时候,把庭院内应想要带走之物,收入石桌芥子空间。搬家起来,倒也并不怎麻烦。
“咦,树底下怎有座坟冢。”云娘拨开草丛,杂乱长草中露出块被荒草掩埋破败墓碑,吓她跳,“是谁墓呢?怎连个字都没有刻?孤零零,看起来怪可怜。”
云娘拔掉些许杂草,从竹蓝中取出小壶刚刚在集市上买秋月白,摆在石碑前,“这个给你吧。”
她站起身,招呼袁香儿,“回去吧,阿香。虺螣她们今日不是要来家里吗?早些回去准备点好吃。”
他小儿子夜疾。
农夫从地里掰数根玉米棒,不由分说塞进云娘篮子里,红着面孔跑远。
看着慢慢远去袅袅背影,他摸把额头汗,“袁小先生这样年轻,哪成想竟是神仙般人物,道符水赐下来,家狗蛋多年夜哭毛病就给瞧好。不服她都不行。”
和他并肩在田地里老农直起脊背,眯着眼睛看会,“要说神仙般人。们村曾经也有过位。”
“听爷爷辈事。小时候祖父就告诉,村子里曾经来过位神仙,他和她妻子在这里住过好多年。为大家辟邪去凶,排忧解难,护方安危多年。如今还有人家供奉着他们夫妻长生排位呢。”
袁香儿却仿佛看见什,看着梨树下阴影愣半晌,方才勉强跟上,“诶,就来。师娘。”
午夜时分,万物寂静,魂魔之时。
袁香儿悄悄回到这棵树下。
野草丛生孤坟后,阴影立着个昏暗身影。
眼眶空洞,右臂截断,浑身是伤。
“哦,对,那位妻子名字好像也有个云字。”
……
袁香儿挽着云娘手,路过坠着稀稀拉拉果实梨树。
“还没走过这条路呢,师娘,好大棵梨树。”
女孩子都难免有爱美之心,这些年她好说歹说,使劲办法,终究从清教信任掌教手中置换枚驻颜丹。永保青春容颜。人看起来年轻,心也就年轻。远远瞧着那些小小果实起玩心,想要上树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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