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哦，每
个人
声音，
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刚刚声音再度响起。
袁香儿转过脸，看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油饼摊子斜对面，正好就是座不太大三君庙。此刻还是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晨雾，庙宇中香烟缭绕，香客信徒们带着祭拜用金纸果品，口中念念有词，跪拜祈祷。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三君神像端座神坛之上，低眉慈目，悲悯人间，法相庄严。
乌圆喝豆浆配小鱼干，看着那些念念有词信徒，心中疑惑不解，“阿香，你说们这路走来，看过那
多三君庙，每间庙每天都这多人念念叨叨，这位神灵大人再省通广大，也听不过来吧？”
“是啊，所以们没什大事时候，少给人家神君大人添麻烦。”袁香儿笑着说。
“听得到哦。”
欲，袁香儿接过老板递上来油饼，分给每个人。
在他们这张桌子后头直站着个七八岁小男孩，衣着虽然朴素，但手脸干净整洁，眉眼十分漂亮讨喜。看他直盯着自己手中饼，袁香儿便随手给
他块，
“别看，分你块，拿去吃吧。”袁香儿笑盈盈。
她又接过老板刚端上来豆浆，先让给还在沮丧清源，
“前辈，你要这样想，如果个人给你戴上镣铐，夺你自由之身，将你使为脚力，哪怕他天天对你嘘寒问暖，帮你梳头洗脸，给你好吃好喝，你就能喜欢他？程黄是妖魔生性单纯，对你态度才能变化得这样快。”
个突兀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
这个声音响起时候，周围喧嚣热闹仿佛瞬间随之沉静。
人还是那些人，人们依旧走动着，相互说着话。袁香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南河正转过脸来和她说着什，乌圆站起身拿桌上吃食，渡朔将双擦干净筷子正递给胡青，清源卷起袖子给程黄递油饼，而程黄和丹逻都露出脸不屑神色来。
这切就在她身边，清晰可见。
但又仿佛离她很远，她就像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切都如隔屏窥物，而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清源呆片刻，摸摸下巴：“确实……是这个理。可是大家都是这样，早就习以为常。就像们鞭打匹马时候，不再会考虑它是否疼痛和屈辱。”
“不过话说回来，阿香，你想问题角度总是很特别，”清源手拿着油饼，手端着热乎乎豆浆，“有时候总觉得你点不像是从小在浮世长大姑娘。你就好像是从另外个世界来人类样。”
程黄缓步穿过人群，走过来，在渡朔身边座位上言不发地坐下。
他个子特别高，猿臂蜂腰，金色头发随意地抓在脑后，五官立体，气质张扬。只是眉宇间透着股戾色，让他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接近。这还是他第次以人类模样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清源马上将那碗就要放到唇边豆浆推过去，十分狗腿地说：“阿黄，你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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