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帐幔,芙蓉锦被碎片飞得漫天都是,只巨大银色天狼从中现出身
“母亲……母亲,你……终于来。”
袁香儿还很清晰地记得,昨日在他家中,这个男人冷漠而平静地对自己弟弟说,们没有母亲,只有父亲。
但如今他身受重伤,垂死边缘,在半昏迷中梦呓,却在期待地喊着母亲。
作为家中长子,年纪轻轻便挑起照顾父亲和幼弟重责,其实心目中比任何人都更想见面那位从未蒙面母亲吧?
袁香儿心里有些酸:“你撑着点,很快就陪你去见你母亲,好不好?”
袁香儿对攻向自己攻击不管不顾,只是蹲下身,专注解开绷紧时复四肢那些绳索。
红黑两条小鱼,围绕着袁香儿灵活游动,形成个透明球形护罩,将她和时复严严实实护在里面。
不论是尖利刺刀,还是绚丽术法,都不能撼动那看似薄脆护阵分毫。
袁香儿割断绳索,扶起奄奄息时复。
时复身上新伤旧痕交错,昨日送走袁香儿和弟弟,独自挡住树神和敌人战斗,使得他年轻身躯几乎处在溃败边缘,又被紧收绳索勒半日,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口中呵斥,
“天缺诀,陷!”
吕役反应不及,哗啦声从祭台上掉落下去,
他狼狈想要爬起身来,那位心心念念少女居高台之上,冷冰冰地看着他,手中指诀变幻,
“地落诀,束!”
陷入泥土中吕役在从人帮助下,好不容易从深坑中爬出来,气急败坏着指着双鱼阵中袁香儿,
“你!你不要干傻事,乖乖从里面出来。”他脸被咒法砸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跺着脚咒骂,“防御阵法再厉害又能怎样,你难道还能在里面躲辈子?”
袁香儿埋头照顾时复不搭理他。
吕役龇牙咧嘴地说道,“等把你从阵法中弄出来,必要你跪着求!推,把他们连着阵法起推下来!”
他话音还未落,声低沉地喉音仿佛从地狱中响起。在他们身后,袁香儿刚刚“洞房”过那间屋子从内而外爆炸碎裂开来,
袁香儿给他加持道又道愈合法咒,终于听见他发出微弱声音,
“小……小骏?”
“小骏没事,他在安全地方,很快就带你去见他。”
双鱼阵外,是无数敌人刀光剑影,法咒争鸣,半昏迷中时复含糊说句什。
他喉咙受伤,说得很细微,但袁香儿却听见。
“泰山诀,罚!”
似被铁链捆束身躯,似有巨石次次从天而降,砸得他皮开肉绽头晕眼花。
祭台边缘护卫眼见袁香儿突然翻脸,拥而上,闪着寒芒利刃,威力强大术法齐齐向着袁香儿轰去。
上次交手时候,袁香儿双鱼阵刚刚使出来,就被时复远远地送走,以至于大部分敌人根本没有真正见识到双鱼阵威力。
若非如此,吕役等人大概还不敢如此大意,放着袁香儿上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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