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儿躺在草地上,靠着南河宽厚脊背,看夜空中银河流光。
细细白色绒毛温暖着她脸颊。袁香儿伸出直手指,指着天空某处,“南河,那颗是不是就是天狼星?”
她听南河说起过童年时期故事,知道
“喂,别这样啊。想哭就哭嘛。”袁香儿说。
胡青嘴瘪,伸手抱住袁香儿,把脑袋埋在她肩头,发出细微哭泣声。
袁香儿还记得第次见到阿青模样,手抱琵琶,踏雪而来,矜贵优雅,曲动天下。怎忍心看着她哭成雨打梨花,见犹怜模样。
她只好想着办法开解道,“别哭啊,你喜欢渡朔,不是替你捞出来?现在应该先想着好好照顾他,让他把伤养好。”
“,以前不太喜欢你们人类,”胡青抬起头来哭得稀里哗啦,“还经常到你们人类村子里偷东西吃,总是喜欢欺负那些到教坊来男人,呜呜呜,对不起,想不到你还肯帮,以后不再那样。”
地抱上马车。
马车开动起来。
当袁香儿在车厢中为治疗渡朔,念诵完三四遍金镞召神咒时候,胡青已经利落地把渡朔身狰狞伤口处理好。
恢复成人形渡朔被安置在洁净软榻上,脑后枕着柔软锦垫,满身血污已经被小心地清理。他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身上盖着薄薄被褥,额头、脖颈、肩头上都细密地缠绕着洁白绷带。
“以为你会哭呢。”袁香儿收拾起法器,看着还在忙碌个不停胡青。
她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已经没有艺冠群芳,教坊第部清贵模样,就连说起话都失“人类”应有逻辑,却反倒令袁香儿哑然失笑,多几分女性朋友之间亲切感。
车马路向南而行,南方天气已开始回暖,冬雪半消枝头,偶尔抽出几只早发嫩芽,无惧寒风,娇俏俏惹人心喜。
胡青坐在营地篝火边,怀抱琵琶,素手摇琴。
轻行浮弹之间,琴音悠悠,翩绵飘邈,若鸾凤和鸣,鹤唳云中。
“胡娘子琴音整个都不同啊。她从前琴音听着有股愁思郁结悲凉之意。如今却分外畅怀舒适,听得人心里暖洋洋。”周德运举袖子抹眼角泪水,“不知道为什,听特别为她高兴。”
渡朔没有回来时候,胡青已经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想不到渡朔鲜血淋漓躺在她面前,她反而能含着泪,咬住牙关行动起来。
“治疗大人比切都重要,现在且没有空哭泣。”胡青咬着纱布角,用力扯下道长长布条,托起渡朔拷着铁链手腕,将那因过度挣扎而磨损腕关节涂上膏药,仔细地圈圈缠上干净纱布。
随后,她小心地将那包扎好手臂放回软塌上,轻轻提起被褥,为躺着病人压好被角。
车轮声碌碌,床榻上人紧闭着双目,安静地躺在那里。
胡青跽坐在旁,看半天,方才转过脸来,眼眶装着满满泪水,要掉不掉地看着袁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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