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给你自由
。”云娘站在海水中，哭得满脸都是鼻涕，“
要远嫁去京都，带不你走，再也养不你。”
那只养多年
小鱼在她脚边游来游去，用光洁脑袋蹭着她双腿，依依不舍，似乎不忍离去。
“你带走，带
她先不动声色地拿两个放在锦羽手上，自己吃
个，给南河喂个。
“哇哦，太好吃。小南你说是吧？”
“你看看你，还没帮忙，自己倒先吃好些。”云娘笑着拿帕子擦她嘴上沾着糖，“你师父以前也最喜欢吃这个。”
那湛蓝色帕子角落绣着只黑色小鱼和几朵浪花。那鱼儿小小只，却绣得活灵活现，在湛蓝色帕子上，仿佛鱼游大海，逍遥自在。
袁香儿心念动，时愣住，想起师娘这些年所有手帕，画作，主题似乎都和鱼有关。
能告诉，让为你分担些。”
南河耳朵终于竖起来，尾巴尖也忍不住地悄悄摆动。
还是很好哄嘛，原来他喜欢听好听，看来以后要多说些甜言蜜语哄他开心，袁香儿在心里想。
……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
她不禁想起乌圆话，难道师父真并非人类，只是海中只大鱼，而师娘必定知道些什
？
云娘看着袁香儿盯着她帕子上图案发愣，脸上笑容慢慢收敛，她收回手绢，垂下眼睫轻轻抚摸上面那只小鱼，缓缓开口，
“你师娘，出身在渤海边上登州，家祖留有余荫，勉强算得上是勋贵之家。”云娘看着湛蓝色帕子，想起童年时候故乡大海，“你要知道，像们这样世家旺族里长大女孩，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大部分时候不过是用来交换家族利益筹码罢。”
云娘是家族中嫡系小姐，金尊玉贵备受疼爱长大，成年之后却被许配给位年纪比自己父亲还大男子做续弦，那人有皇族血脉，身份显赫，族里欢天喜地，人人都恭贺她从此步登天，飞上枝头。就连她父母，都喜笑颜开，容光焕发，面有得色。
出嫁前，她独自抱着自己最喜欢小鱼来到海边，赤着脚踩进海水里，在波浪起伏大海中不知道站多久，最终将紧紧抱在怀中木盆倾倒进海水里。
云娘坐在院子里，用柄小刀剔去红枣枣核，在其中夹上核桃仁，再薄薄裹上层糖浆，沾上炒香芝麻，做成道香甜可口点心。
乌圆蹲在桌边等待，云娘时不时把颗刚做好枣夹核桃丢给他，看见他纵身准确无误叼住，美滋滋地串到树上去吃。
云娘就笑，她并不考虑只猫为什会爱吃甜食这个问题。
但她看不见同样在脚边，伸着双手巴巴等待着锦羽。锦羽只能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直伸着双小手。
“师娘在做最爱枣夹核桃呀，来帮忙。”袁香儿正巧抱着变小小南河出来，把毛绒绒小团放在桌上，洗手就在云娘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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