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树墩前,从袖子
“当然没有,怎可能让他就这样跑。”云娘笑,“师娘那时候还年轻,脾气很大。找不到他就去海边找。在他当初搁浅地方,天天冲着大海数落他忘恩负义,不告而别,毫无礼数,无情无义。终于有天,海面上又出现那个圆圆小脑袋,灰溜溜地看着。”
“于是哈哈大笑地把他装在盆子里,抱回家去。”云娘站起身,捻着帕子搓搓袁香儿脑袋,转身进屋去。
“还能这样吗?”袁香儿听故事,心情好些。云娘养那只小鱼显然是只妖精,或许因为喜欢云娘,最后又回到她身边。
云娘还只是个普通人呢。
自己应该也有机会,遇到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小妖精,而不用喊打喊杀地把他们强制软禁在身旁。
下。
“不用,谢谢师娘。”袁香儿勉强冲着师娘笑笑,脸委屈就差没崛起小嘴。
浑身银白,没有丝杂色。毛发又浓又密,摸在手里柔柔顺顺。银丝溜溜指缝间滑走,脖颈处短短绒毛却又有丝扎人,留给指腹刺刺痒痒感受,这样美貌好吸狗子去哪里买?
当初放手放得有多爽快,如今心里就有多憋屈。
“要是舍不得呢,你就多去山里找找,没准还能找回来。”云娘在她身边找个木桩坐下来,“师娘小时候,也养过只小鱼。他搁浅在海滩上,被发现,带回家里养在院子中水缸里。”
袁香儿拾起散落地劈好柴,整齐地交错垒在空地上,等着它们在太阳下晒得干透,再收进角落里柴房里去。
正弯腰捡着,突然看见劈柴墩子上趴着只穿着衣服长脖子鸡。小小身体,穿着件小小长袍,脚下是双小巧登云靴,衣领上方却是条长长鸡脖子,正死乞白赖地贴上木桩上等砍头。
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经常出现在家里那只砍头鸡吗?
“怎会是你?”袁香儿又惊又喜,把那只鸡从墩子上抱起来。惹得他发出连串咕咕咕叫声。
袁香儿装碟炒香松子,摆在那只远道而来小妖精面前,又给他端杯茶水。
“特别喜欢他,每天进学之前,都要先趴在水缸边上和他说会话,那只小鱼好像特别有灵气,每次去看他,他就会顶开水面上浮萍,露出他那个圆溜溜小脑袋来。有时候,趁他不注意,就偷偷在他那个脑袋上亲下。把他吓得溜回水底去,甩脸子水。”
云娘白皙手指支着下颌,回忆起童年往事,岁月似乎特别眷顾她,几乎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苍老痕迹。
袁香儿放下斧子,揉着手臂听住。
“可是有天他突然不见,院子就那小,找许多地方,问所有家里下人,都没人知道他去向。”云娘把视线投向天边,青山之外还有缥缈云霞,
“那后来呢?就找不到吗?”袁香儿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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