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看,但周秉林却是头都不敢动,怕被当成觊觎家主之位明证,心里更是有些悲凉。
“竖子!”
砰!
周同安接过,几行看,登时大怒,拍桌
周秉林就有些迟疑。
“再等等吧,宋武师这两日也该到,等到他们那笔银子押解来,就好办……”
周同安也是叹。
别人都以为周家大户人家,锦衣玉食,金银成堆,却不知这大家子,上千族人,再加上家生子,奴婢,开销当真如山如海,更不用说还有两个官身要支持。
此时都还指望着周同仁与胡主簿更进步,自然不能少上司孝敬。
周秉林轻声道。
“个个,为地皮、银子,连祖宗都不顾!”
周同安冷哼声:“同是亲戚,都可以争红眼,当真不当人子!”
“族内杂事众多,其它大户也逃脱不得,现在周家能保持安稳,还得多亏父亲大人居中坐镇,运筹帷幄!”
周秉林躬身,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知道越是大家族,越难以碗水端平,各房各脉,都个个跟狼般。
周秉林穿过走廊,来到书房之前,就见到几人抬着物走出,盖着白布,鲜血滴滴落下。
“怎回事?”
他眉头皱,截住个管事问着。
那管事个激灵,见着是周秉林,才禀告道:“是四太太院子里丫鬟!老爷正在为冬天救济心烦,三太太又揪着此女,说是手脚不干净,后来查实,运气不好,就直接打死……”
周秉林同样打个寒颤,来到书房,轻轻扣扣门:“爹爹!”
话说这大周之官,要想平平安安,却是清闲得很,和光同尘,便有功无过,到老也能攒下不小份家业。
但要想继续往上爬,首先上司不能少孝敬,对下又不能盘剥太狠,时不时还得邀买人心,这消耗就大去,全靠周家撑着。
“说到这事,就有些不放心,你再去问问……”
周同安刚说着,阵急促脚步声就是传来:“老爷,大事不好!”
个人进来,周秉林认得,乃是最得父亲信赖管家老周,手里攥着份信笺。
若非父亲手段得,也确难以支持。
“唉……两边都认可就好!”
周同安细细问情况,周秉林回答,这才长松口气:“你这差事办得不错,只是欠点火候……”
又提点几句,才接着道:“现在寒冬,各房柴火米面都要注意,不要有着短缺,家生子那块也要时常盯着,不要断炊,县尊履新,此时闹出冻饿等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个自然,已经早早确认,供给钱米……只是,账房方面?”
“是秉林?进来!”
周秉林脚步放轻,进门,恭敬行礼,大气都不敢喘上口。
“事情办得如何?”
虽然刚刚杖杀个下人,但周同安却是面容平静,书生气充满,副儒家大德模样。
“已经议定,三叔公家出五十两银子,地给四婶子家,每年再补石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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