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同安冷哼声,立即令周秉林身上抖:“怕不止如此吧?知道,你对那吴晴直有意……难免有些爱屋及乌……”
此世礼法制度森严,儿子
周同安颌首:“你二叔异地为官,上下打点,少不这个……他是周家未来希望,足可再保四十年家业,万万不可怠慢……”
这说得,是周同安二弟,周同仁。
此人早早得举人功名,虽然未考中进士,但也补官身,此时已经做到正八品县丞之位。
县丞乃县尊副手,平时不大管事,但县尊亦要给些薄面,再上去,就是正七品县令,百里候。
只是不在云平县。
在他对面,却是名青年,温润如玉,手持白子,正聚精会神地应对着。
不久,青年额头微微见汗,条大龙就被剿杀,不由撒子道:“父亲大人棋力高深,儿子自愧不如!”
此人乃是周同安嫡子,周秉林,少时文思敏捷,能七步成诗,被誉为“神童”,很是有些名气。
周同安见此,却是微微叹。
历来大家族族长,虽有权柄在手,却是极不好当,自己虽帮着这儿子宣传出些名声,也多加磨练,但现在看来,还是只有层皮肉。
云平县城。
东边,贵气云集区域内,就有座占地数亩,绿瓦粉墙、亭榭阁房连绵豪贵之宅。
宅前是朱漆大门,门口蹲着两尊张牙舞爪石狮,又有匾,写着“周宅”二个金漆大字。
此时正门不开,几个绿衣小帽门子坐着长板凳,有些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侧门倒是开着,供人进出。
这便是县里大户,周家宅院!
这很好理解,周家本来已经势大,若是再来个八品县丞,乃至县尊,那整个云平县岂不是都要姓周?
分割远任,乃是上位者本能。
现在周制败坏,还在同郡,不算太远,若是之前,甚至都不能在州。
“儿子醒得!”
周秉林恭敬应是,旋即又道:“还有,吴家之事……打压是否太过?为此恶与道院关系,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名声方面也……”
当然,平安之世,这层皮肉也足够,但现在可不行。
就又问着:“佳节临近,县内各官,还有各房礼品可备妥当?”
“已经备好,按照父亲大人吩咐,比平常均厚五成!”
周秉林恭敬道:“此外……二叔那边,也送去纹银千两,由宋武师亲自押解!”
“好!”
按照周朝规矩,只有郡望之家,又或者五品明堂,才有资格称“府”!
周家虽是豪强,但影响不过县,称“宅”便很适宜。
虽然周朝倾颓,礼法制度败坏,但些规矩,还是被严格遵守下来,特别是在县城与郡府之内。
此时,书房之中,就有两人持着奕棋,正在手谈。
这两人人面容古拙,三缕长须飘然而下,戴着文士头巾,颇有些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味道,双眸子却是黝黑温润,深不可测,这便是周家当代家主周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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