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外,男人神色淡漠,与画布中如出辙禁欲脸,却是截然不同味道。
良久,他离开客厅。
离开月澜湾时,苏特助长出口气。
还好自己没看到到底画什——这不就是撞见案发现场,结果凶手还在现场!
见到太阳真好。
好像知道什不该知道。
他当没看见,迅速回到客厅以外位置,汇报下今天行程,最后提句:“设计师已经找到。”
周疏行嗯声。
苏特助远离客厅。
周疏行停在画架前,掀开白纱。
窗台开着,微风吹动,白纱飘拂。
“东西放下。”周疏行声音低冽,含着不容置喙。
“好。”苏特助立刻放下来,随口问:“太太昨晚画画吗?”
下秒,感觉周边空气都凝固,忽至寒冬。
苏特助抬头,对上自家老板视线,男人淡漠眸光不冷不热,惊得他低头。
他想象中上司坐在餐桌边吃完早餐,然后和他起去公司画面没有出现。
而是看见团乱客厅。
入目之处,沙发上毛毯凌乱,地上还有白纱,茶几上满满当当小罐头,还有些不知怎滚到和餐厅交接处。
苏特助伸手捡起来,发现是油画颜料。
于是目光就放在不远处画架上,边上调色盘没收,笔刷也没洗,定有画。
嫩细腻腿。
脚尖点在茶几边缘,或蜷缩,或曲起膝盖收回些许。
茶几上堆着颜料小罐头被踢下去,发出清脆声,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知去向。
毛毯也不知什时候垫在她身下。
春天天亮得极早。
苏特助收回心神,看着面前。
白纱系在画架腿上,他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画布上,昏暗背景下,深灰色沙发上男人半裸而躺,白纱覆在腰上,将露不露。
鲜艳花瓣点缀其上。
和现实里周疏行手持花枝不同是,油画中,那枝干枯花枝似乎要从腰间掉落,被修长手指捏住。
花枝半与沙发重叠。
半留在他人体。
他闭紧嘴,没再多说个字。
虽然不清楚为什,但原因肯定是自己刚刚那句——显然,和画画有关。
这幅画,他不该知道。
苏特助噤声,把颜料搁在茶几上,余光瞥见沙发那边揉乱毛毯与些玫瑰花瓣,心头凛。
画画、沙发……
昨晚太太画画?
他边捡着地上散落颜料罐,边无意靠近画架。
就在起身时候,忽然眼前出现片白纱,从他头顶落下,覆盖在画架上。
苏特助眼尖地看见画布角落里落款与垂在地上白纱,很快被现实中白纱遮住。
看不到。
道铃声突兀地在房间内响起,随后被只修长手按灭,再度恢复安静。
梁今若耳边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
只是眼前不甚清晰,只感觉到个男人站在床边,身材颀长精劲,宽肩窄腰。
然后就又睡过去-
苏特助进入月澜湾时刚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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