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半睁着眼睛,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本书,懒懒地随手翻,从里面掉出张照片。
稍微抬起头,借着暖黄床头灯,他看清上面两个举止亲昵少年,是贺灼和毛君。
“要坏。”庄简宁手指紧攥着贺灼手臂,抓出道道血痕。
贺灼问他:“什要坏?”
庄简宁想说轮椅再这折腾下去肯定要坏。
但他有那瞬间,又不能确定,到底是轮椅先坏,还是他先坏掉。
他只能蜷着脚趾道:“轮椅。”
口水,快速往那边爬过去。
贺灼虽疑惑庄简宁刚才反应,但实在拒绝不他这般姿态。
庄简宁主动跨坐到轮椅上,贺灼坏心思地将轮椅开自动驱使功能。
不关它便不会停,遇到障碍物会自动避开,轮椅在偌大卧室和露台间来回行驶。
庄简宁嗓子已经哑快要叫不出来,轮椅行驶到电视柜旁边,贺灼停轮椅,端起水杯,自己喝口,又昂头寻到庄简宁唇瓣,将水渡给他。
贺灼点点头,似乎赞同他担忧,将人抱到床上。
很快,卧室里又多床垫和床板“咯吱”声。
从晚上九点开始,庄简宁睡醒,醒睡,脑中却始终数着记着数字。
直到凌晨四点,贺灼共要他五次。
将东西放在小花里,贺灼亲亲他后脑勺,“睡吧。”
用这样方式将杯水喝完,庄简宁急不可耐地催他,“快打开。”
“还要?”贺灼舔干净他嘴角水滴。
庄简宁哭睫毛都湿,长长,几根几根地粘在起,又干净又漂亮,又欲。
贺灼将轮椅速度开到最高,卧室里便又传来几种混合声音。
有水声,有哼叫声,有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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