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下车看
看空
庄简宁猛地抬眸，“贺先生小升初考
不好吗？”
毛君：“嗯，从四年级之后，他基本次次考试都是班里倒数，包括小升初，初中升高中考也差，
去帝都高中实验班，他去最差班，爸还提前给打预防针，说再想转班，就给腿打断。”
庄简宁疑惑道：“贺先生倒数？他不是高考状元吗？”
毛君勾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叹口气，“大概就跟你
样，想体会从倒数第逆袭快感吧。”声音又低两度，似乎是替贺灼找个理由，似乎又是宽慰自己，“中二少年或许都有这
个犯病过程吧。”
庄简宁想起贺家那个虎狼之窝，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简单，他试探道：“毛律师，贺先生是不是跟他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啊。”
很乖，性子也好，也很好欺负，画花他本子或者书，给他买点汉堡可乐或者其他什就能哄好，他还会顺便给作业都写。”
庄简宁看着毛君神情，压下心头异样，敏感地抓住毛君话里关键点。
看毛君这举手投足间范儿，定也是富贵人家温养出来。
他既然和贺灼是同学，说明两人上肯定都是帝都偏贵族学校。
贺灼虽然自小没父亲，但是贺家那大家业，为什贺灼会穿“最普通衣服”？
毛君转头，不答反问道：“你刚才不是喊哥，这又毛律师？”
庄简宁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看着车载屏幕上正放着歌词。
[……最熟悉你街，已是人去夕阳斜，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爱恋，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身诺言……]
车子停下来，庄简宁抬头，竟然这就到家，他不想再喊哥，索性装糊涂道：“毛律师，谢谢你跟说这多。”
毛君探出头，看眼二楼亮着灯房间，突然认真道：“他事儿能说，他家里人事儿，还是他亲自跟你说合适点儿。”转头看向庄简宁，看好会儿，嘴唇动动，却最终什也没说。
毛君画花贺灼本子，到底是想让贺灼给他写作业，还是想趁机给他买吃喝？
毛君眼睛看着前方，依旧沉浸在回忆里，“他小时候很单纯，经常骗他说有老师或者同学找他，他每次都傻傻站起来，朝教室外面走，哈哈哈哈哈真太好玩太逗。”笑几声他敛神色，“但是后来有次跟出去才发现，他正拿着本书趴在走廊台子上看，他压根就知道是骗他。”
庄简宁想象下两个人嬉戏逗乐画面，闷闷地追问道：“那他为什要出去。”
毛君挑挑眉，“他逗玩呗。”
随后他“啧”声，“四五年级之后，他就不怎好玩，只偶尔配合下。也不爱扎推凑热闹，之前玩好小伙伴，也就不嫌弃他。到初中……”他眉头紧锁，顿顿，“就跟换个人似，怕他个人闷死，还特地转到他们差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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