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嫩皮肤片通红,擦拭力度渐渐放轻,贺灼沉声吩咐司机道:“去医院。”
湿巾里含酒精,接触到被风油精刺激过皮肤处,刺痛更甚。
庄简宁眼睛里片水汪汪,紧紧攥着贺灼衣襟,轻声呢喃道:“贺先生,疼。”
贺灼当然知道疼,皮肤饥渴症严重时,差不多就是这般感觉。
看着庄简宁湿漉漉眼睛,他轻叹声,低头轻啜通红皮肤,再用舌尖细细扫过,寸寸抚慰。
信息后半部分被隐藏,贺灼已经着手调查蒋家,会因为极度控制欲去对付蒋家吗?
蒋家人对他那好,却可能因为他承受无妄之灾。
他不敢再往深处想。
咬紧牙关,紧抿着唇,手伸进裤子口袋,单手拧开瓶盖,将小瓶瓶底朝上,将液体倾倒在手心,就在贺灼快要亲到他时,他抽出手,将手心贴在唇周,下移到喉结。
股刺鼻风油精味道直冲贺灼脑门。
他并不准备跟庄简宁解释中午为什突然离开。
小孩子没必要知道那多,就现在这倔强挺拔带着人气儿,多好。
垂眸盯着嘴角,他也想尝尝车厘子味道。
贺灼气息渐渐不稳,缓缓低头靠近连梦里都在渴望柔软唇瓣:“怪对你不够好,嗯?”
庄简宁知道贺灼对他身体极感兴趣,也只是对身体感兴趣而已。
紧握着,他边用力挣脱,边伸手去拉车门。
心道:让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贺灼松开他手腕,胳膊从腰和靠背缝隙中伸过去,揽住劲瘦腰肢往自己这边带,看向副驾驶,“还不下去。”
李助已经吓得手脚麻木,闻言如获大赦,赶紧开溜。
庄简宁浑身写满抗拒,挣脱不开,索性侧头不看他。
“你疯吗!”他推开庄简宁,伸手去抽湿巾,快速按在他嘴唇和脖颈处。
庄简宁上辈子不论是学习还是画图,习惯用风油井提神。考试也备瓶。
本以为他用多年,已经对风油精免疫,就想报复性地坑把贺灼。
哪知道刚涂上去,整个嘴唇周围和颈部皮肤又辣又刺。
贺灼气双目喷火,语气也高八度,“庄简宁,你到底发什疯。”
他却突然觉得没什意思。
放在贺灼腿上手机“叮”响声。
美人在侧,贺灼没去管手机。
屏幕亮起,庄简宁垂眸扫眼,顿时怔住。
[贺先生:据们调查,蒋先生……]
贺灼轻咳下,低头凑近,在庄简宁颈侧深深嗅嗅,才低声安抚炸毛小猫,“给你举个例子,你家要是有个小孩,成天去认识没几天大人家里,你不怀疑对方居心叵测吗?”
庄简宁皱眉嘀咕道:“哪来小孩?”
贺灼将手虚虚地搭在他平摊小腹上,意味不明地道:“你要是想要,也不是不能有。”
“贺先生。”庄简宁不想再跟他绕圈子,“要不是被人放鸽子,你觉得他会去别人家里吗?”
贺灼用手扳过他下巴,两人离极近,鼻尖几乎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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