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边看会儿,见庄简宁半天没动,睡相还行,便关灯,掀开被子躺进去。
身边多道平缓呼吸,像是催眠曲,贺灼很快也睡着。
他又开始做噩梦,梦里是望无际黑夜,身下是溺死人深水、是让人窒息而亡沼泽,他被类似荆棘东西缠绕住脖颈,被无数小虫啃咬五脏六腑,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无穷无尽、暗无天日折磨和痛苦。
他不甘心!
这柔软被子,这弹力十足床垫,这尺寸,啧啧,太幸福吧。
贺灼在床边拿着本书看,卫生间门打开,他抬头,少年穿着明显不合身深色睡衣,胸膛处露出大片净白皮肤,在暖色灯光下显出蜜色光泽,裤腿宽松又长,遮住大半脚,只露出饱满圆润脚趾。
小宠物似乎不爱穿鞋。
只是,小宠物看着床眼睛泛着光,比中午在校门口看见他时,似乎还要亮。
“都行。”他沉下脸,声音冷冰冰,合上书,拿起睡衣去往主卫。
贺灼卧室全貌,面积很大,跟楼下客厅样黑白灰配色。
房间极其简洁,张两米大床,个沙发,床头挂着幅黑白配色抽象画。
卧室外间阳台连通客厅,小李搬花时,就把卧室阳台门关,深色窗帘也拉上。
贺灼开盏灯,庄简宁关上房门时,卧室内就只剩暖黄光影。
贺灼从衣柜里拿出两套睡衣,往发呆庄简宁身上扔套:“换衣服睡觉。”
用力猛地推,他惊醒,冷汗直流,胸口剧烈起伏,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又死而复生场。
“嗯……别动。”耳边传来道湿.热软糯轻声呢喃,半边身体都又痒又麻,随后他被人紧紧搂住,四肢都缠上来。
“庄简宁!”贺灼咬牙,怪不得觉得透不上来气,估计是被这人压在心脏处。
庄简宁呼吸滞,清醒。
他基本没睡床,半边身体都压在变态大佬身上,头枕着人胸膛,头抵着人下巴,
庄简宁不知道怎又得罪这个喜怒无常大变态,思考秒,他在靠近阳台侧躺下。
床中间只有个枕头,他郑重地把枕头挪到另边,柔软蚕丝被散发着沁人心扉檀木清香,庄简宁畅快地摊开四肢,感受着陷在床垫里快乐,他深吸口气,眼睛闭,就睡着。
贺灼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被子鼓鼓团,他还不怎习惯。
他向不喜人近身,更别提睡张床。
但如果是只小宠物话,勉强可以接受。
“哦。”庄简宁点点头,进主卧卫生间冲个澡。
睡衣是套真丝衬衫式长袖长裤,穿完他对着镜子照,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太大,跟戏服似。
袖子和裤腿免好几道,料子太滑,走动就会掉下来,他索性也不再管,就这穿着出去。
“贺先生,你般睡那边?”他往床边走。
重生以来,就没再睡过床,每晚只能在沙发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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