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切出游戏,在微信上发个“?”,没回复。
关雪息游戏水平是个谜——聊天时什都懂,打法理论讲得头头是道,能给陈迹当师父。但实操,他手和大脑就分家,经常犯低级又搞笑错误,偏偏他还本正经,菜得很严肃。
陈迹想笑又不敢,怕他恼羞成怒发脾气。
也很疑惑,为什关雪息在杨逸然和宋明利面前那有高玩气场?
答案只有个,“卧龙凤雏”更菜。
今天他们打两局,关雪息如往常,边打边分析战术。
似乎是嫌这句力度不够,陈迹认真目光投入关雪息眼里,给他承诺:“只要没死,就不可能和你分开。”
“……”
关雪息闻言哽,踢他脚:“谢谢你,你可真会说话啊。”
动辄提什死不死,中二又晦气。
但陈迹这坚定表态,把关雪息心里才生出忧虑又清扫空,他俩决定再也不琢磨这件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呢。
花坛前小道上偶尔有眼熟同学经过,跟关雪息打招呼。关雪息随口应声,有点爱答不理。
“后来爸去世,妈改嫁,后爸是个家,bao狂……”陈迹话音顿,改换腔调,“算,以前那些破事懒得提,现在过得好就行。”
他忽然说:“关雪息,觉得人辈子运气是守恒,没人会直倒霉。”
“真吗?”
“嗯,妈倒霉那多年,最近突然好起来。”陈迹笑笑道,“她现在不喝药,前几天告诉,换份新工作,虽然薪水也不算高,但比较轻松,是隔壁阿姨帮忙介绍——她交几个好朋友,大家都对她很好。”
他说什陈迹都乖乖听着,任他指挥,指东不打西。
但第二局打到半时候,关雪息被敌人围攻,喊陈迹过来帮忙,陈迹半天没反应。
关雪息问他:“你人呢?”
陈迹说:“等下,好像有人按门铃。”
说完这句,陈迹就去开门,然后直到对局结束,他都没回来。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盼着它来时,它不来。想把它抛开之后,它忽然间“大驾光临”。
三月五号,周末最后天。
关雪息照常和陈迹连麦写作业。
最近他俩边学习,边研究自己将来想报考专业,比较哪所大学更好。顺便还搜学校八卦,当做娱乐休闲,随便看看。
他们学累时,偶尔也会打游戏。
关雪息听很欣慰,陈迹话锋转说:“也倒霉很多年,然后遇到你。你说,运气是不是守恒?”
关雪息笑,很自恋地说:“好吧,有点道理。遇到确算你运气好。”
“何止是运气好啊,中头奖。”
陈迹想牵他手,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只是小范围内出柜,不宜在学校里太张扬。
陈迹克制地握住他片衣角,低声说:“关雪息,保证,你家里事也很快就会好起来。别不开心,相信,你爸不能把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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