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立在旁,眼睛哭得红肿,眼神里充满怨怼,伤心,和无措。
关雪息却出奇地冷静,且有气势。
那气势不像个正常十七岁少年。
关靖平问:“这是……怎?”
关雪息盯着他,用种难以形容腔调,久违地叫声“爸爸”。
可话又说回来,家庭是每个人第所学校,所谓“骨”,其实也是在原生家庭里养出来。
他反骨,是因也是果。
关雪息放下手机,静静地等待关靖平到来。
如果说他在何韵面前还有丝顾忌,那对关靖平,点余地都不需要留。
关靖平当不何韵救兵,充其量只能帮她分担部分火力。
关雪息说:“家里出事,可能要糟。”
陈迹问:“什情况?”
关雪息道:“把妈惹毛,她搬救兵,叫关靖平来收拾。”
陈迹:“……”
陈迹:“他们想干什?”
到他不听话,他要误入歧途。
关雪息声不吭,坐在书桌前继续给陈迹回消息。
何韵边哭,边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给关靖平打电话。
她气急,强忍住哭腔,对关靖平说:“你过来趟,看看你好儿子。”
关雪息抬起头:“叫他干什?”
关靖平受宠若惊:“哎,爸爸来。怎回事?你和你妈为什突然又吵起来?”
关雪息没回答,他看看关靖平,又看眼何韵,话锋转道:“既然人齐,宣布件事。”
关雪息坐在椅子上,微微挺直腰。
“是在早恋没错,但对象不是女生。”他摊牌道,“很遗憾地通知你们,交往是男朋友,是同性恋。”
关雪息数着时间,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
关靖平是聪明人,他肯定在路上打好腹稿,知道该说些什话才能把混乱局面稳定下来。
人在气头上是没办法商量事情,必须先冷静,然后才能从长计议。
但关雪息不给他这个机会。
关靖平进门,穿过客厅,走到关雪息房间门前,就见他好儿子抬起头,凉凉地瞥他眼。
关雪息:“不知道,但无所谓,能把怎样?”
关雪息从来不畏惧父母权威,对他们只有迁就和忍耐。
当他不想忍,他什都不怕。
刚才他说自己是为在何韵面前扮演个完美儿子,才逼自己硬抗压力,遇到什困难都不退缩。
但其实他骨子里,就是个不畏难不退缩人。
何韵不理他,电话那头关靖平不知说什,何韵音量猛地拔高,尖锐道:“要不是因为你,关雪息能变成现在这样?!——你这个爹像死人样,点事不管,现在反倒全成错!”
“……”
关雪息旁听她打电话,哽下。
眼见何韵把矛头指向关靖平,开始痛骂,他突然不慌。
微信上,陈迹不知道他又在和妈妈吵架,问他:“新手机不适应吗?你怎回消息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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