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几个字，远远抒发不
陈迹心里半分
汹涌。他低垂着眼睛，下颌线条绷
同样借着天黑，关雪息头脑
热，心里蠢蠢欲动：进去又怎样？也不会死。
但他太矜持，只犹犹豫豫地盯着陈迹，不言不语。
陈迹也看着他，番眼神交流完毕，委婉地安抚道：“别担心，你不喜欢事
不会做。”
“……”
话出口，陈迹就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
关雪息发育得好，陈迹比在温室中长大他发育得更好，虽然才十七岁，但身体早就成熟，有大人模样。
甚至比般大人更加“成熟”。
陈迹做事有股子不管不顾势头，关雪息每每被他勾引，都觉得自己在走向堕落。
但很刺激。
他们走四五分钟，关雪息看见陈迹目标：家酒店。
“……”
关雪息笑得更生动，眉梢眼角都被恋爱特有甜蜜浸透，却装模作样地指责：“你这人怎
回事啊？人家不是你男朋友，你也要跟着？变态跟踪狂吗你？”
“对，是。”陈迹反牵住关雪息手，抬头扫眼街边广告牌，忽然带他往某个确定方向走。
“去哪儿？”
“找个没人地方。”
声：“没。课余生活很单调，没你们玩得多。”
“其实也不常玩，学期聚几次会屈指可数。”
寒假快结束，关雪息又忍不住展望即将到来下学期：“学期过得好快啊，等们升上高三，能玩时间更少……对，陈迹，你想过考什大学吗？”
“想过。”陈迹说，“觉得考什都不难，到时候和你起填志愿。”
他口吻轻描淡写，理所应当。
关雪息要是台阶，不是安抚。
他改口道：“过年几天见不着面，都好久没亲你。”
街道边半明半暗光线中，关雪息耳尖诡异地泛红：“是吗？”
“嗯……想得不行。”
这是实话。
两人在门外停下，陈迹征求他意见：“要进去吗？”
“不……不吧。”
平时亲密相处，怎亲和抱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但突然去开房，似乎有点……太出格。
关雪息理智想往后退，手指却被陈迹勾着。
借着天黑，他们光明正大地牵手也不怕被人瞧见。
“干什？”
“干点变态该干事。”
“……”
这条街已经很陌生，他们没来过。越往前走，景色越难辨认。陈迹紧紧牵着关雪息，感受到彼此掌温都在升高，交流忽然断，对方心中所思所想却不言而喻。
高中生尚处纯情年纪，但旦开“不纯情”口子，欲望也来得格外猛烈。
显然“和关雪息在起”这件事，比任何选择都重要。
关雪息却偏要角度刁钻地问他：“如果们没谈恋爱呢，你第志愿是哪里？”
陈迹又笑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关雪息思索片刻，从他表情里得到答案：“你还是会和报同所大学？”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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