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挑起块奶油,抹到关雪息鼻梁上。
关雪息皱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擦,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下子把奶油抹开,白色中混着彩色,他成花脸猫。
“卧槽!哈哈哈……”
三个缺德带冒烟儿家伙爆发出阵哄笑。
傅洋预感自己真要挨揍,关雪息偶像包袱那重,醒来非打死他不可。
傅洋想想说:“贴纸条吧,谁输把就往自己脸上贴张‘是傻逼’。”
两个小伙伴欣然同意。
但问题是,没有纸,也没有笔。
傅洋脑子转得快:“那就抹蛋糕,谁输抹谁。”
“那多没意思啊。”他对面那个男生说,“不如谁输,谁就往校草哥哥脸上抹。”
傅洋和杨逸然同时转头看他,发现他右手攥着酒杯,脑袋歪,斜倚在沙发靠背上,竟然已经睡着。
杨逸然乐:“有这困吗?这吵你都睡得着?”
傅洋手欠,抽走关雪息杯子,伸出根手指戳戳他脸。
关雪息点反应都没有,睡得很实。
杨逸然道:“让他睡吧,你在这儿陪着,去点歌。”
他:“算,别气,说不定是临时有事,没来得及打招呼。”
关雪息不接话,捞过桌上啤酒瓶,给自己倒满杯。
他要喝酒,傅洋只得陪着。
喝过两三杯后,杨逸然也加入。
酒劲儿上头,人就不大冷静。傅洋和杨逸然话都多,像两只麻雀,围着关雪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但这样才好玩,傅洋莫名感觉很上瘾。
他连输几把,不停地往关雪息脸上抹蛋糕,那甜腻味道沾满关雪息
傅洋“卧槽”声:“你胆子真大,不怕他睡醒揍你?”
“所以才刺激嘛。”另个人也同意,“来来来,玩不玩?”
十七八岁男生,搞起恶作剧来个比个欠揍。
况且关雪息是今天寿星,脸上挂点奶油算什大事儿?刚才切蛋糕时候没拿奶油砸他都算他走运。
斗地主继续发牌,第把是傅洋输,他端起桌上蛋糕纸盘,靠近关雪息时候有点胆颤心惊,但又有点兴奋。
傅洋应声,但干待着是很无聊,他随手拉两个人来陪他打斗地主。
两个男生,面熟,但傅洋叫不出名字。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在场都是关雪息朋友,大家自来熟,掏出扑克牌说打就打。
打十来分钟,关雪息越睡越沉,点要醒迹象都没有。
他们仨玩着无聊,说要找点东西当输赢赌注,否则没意思。
杨逸然先诉苦:“体育生好累啊,老子身伤,腰好疼。”
傅洋接着道:“期末考试没考好,班主任打电话训妈小时,不让下学期打篮球……”
“操,你们班主任好狠。”杨逸然说,“幸好们老张人还不错……”
傅洋道:“班班主任才狠呢,听说她给每个成绩下滑人都单独开家长会?人均两小时,是真吗,关雪息?”
关雪息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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