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被抬起下巴，被迫注视着陈迹无限逼近
面孔。
陈迹似乎有意展示自己五官，让他好好打量自己长什
模样。
关雪息不想看，脑子里乱糟糟，出于躲避心态闭上
眼睛。
耳边忽地响起对方呼吸加重声音，陈迹近到不能再近，沉声道：“关雪息，闭眼是什意思？”
“……”
他分开关雪息腿，用膝盖压住，
只手圈住关雪息腰，只手抚在他脸上，拇指摩挲他耳廓，发出沙沙声音。
关雪息并非不反抗，但他至今还没摸到陈迹力量上限，他身躯越挣扎，就和对方贴得越近。
关雪息有点恼怒，陈迹却低头贴近他唇，指责道：“你自己不也样？瞪什眼？你又忘记国庆那天晚上亲
事？”
“……”
没忘，但那是玩笑啊。
陈迹却道：“当然，你为什觉得是同性恋？就因为群里那些人说是？”
关雪息转开脸，不看他：“不，是自己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陈迹反问，“哪里奇怪？”
“……”
这话问得很像装傻，关雪息哽下，瞪他眼：“你总对做那些肢体动作，不奇怪吗？哪个直男像你这样？”
现在也不好再打开门走掉。
陈迹径直朝他走来，步步逼近：“为什躲？因为群里那些闲言碎语？”
“……不是。”关雪息下意识辩解，声调心虚，但脱口他就觉得没必要。
他在陈迹面前虚什？应该理直气壮才对。
——同性恋又不是他！
昏暗休息室里流淌着黏稠暧昧气息，是茉莉味，橘子味，还有陈迹身上极其清淡中药味。
关雪息前所未有地慌，他觉得自己正在滑向某个暗不见光深渊。
他想把陈迹推开，但使不上力气。
只能发
陈迹神情却仿佛在说：“也只是开玩笑罢。”
关雪息犹疑不定，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表现得像个担心“同性恋友人爱上”普信恐同直男。
但另种理智又告诉他：可你不普通啊，你可是关雪息诶，男同爱上你点都不奇怪。
“……”
关雪息脑内两种声音打架，陈迹还给他火上浇油，那只搭在他侧脸上手微微收紧，按住他脸颊。
陈迹很不服：“傅洋不也是？整天和你勾肩搭背。怎？关雪息，他能做不能做？他还要为你和李冰嫣分手呢。”
关雪息：“……”
是这样没错，但……
陈迹双目炯炯，不仅不知悔改，还突然靠上来，把关雪息紧紧抵在墙上。
——像他之前每次“犯病”那样，这次甚至更过分。
关雪息倚在门边，决定先试探下。
“陈迹，你——”他不想拐弯抹角躲闪隐瞒，艰难地问出后半句，“你喜欢男生吗？意思是……你是同性恋吗？”
“……”
陈迹走到他面前，动作顿，看他眼，迟疑下道：“不是。”
“真？”关雪息觉得他反应不太果断，像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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